他是能用一座城替你陪葬的人。
今晚不得消停的不只是姒府,还有大理寺的一众官员,他们一个个都把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时刻保持警惕,生怕懒洋洋靠在舒适狐裘软榻脚不沾地的那位金贵祖宗脸表情有一丝一毫不对劲。
大牢灯火通明,估计自从牢狱开设以来就没来过这么多官。
平日里他们养尊处优惯了,乍一下到阴森牢狱自己都直犯哆嗦,想起来里头关的人身份又想起来是谁让他们好好款待这位远道而来客人心里齐齐一凉,只能硬着头皮搓着手舔着脸悲愤逼迫自己站在原地。
说是把闻子簌关了起来其实根本没人敢怎么对这位祖宗,只是收拾干净了一件宽敞牢狱将地下都按要求在干稻草铺了孔雀蓝色的布,足足铺了五层,然后再放一张雪白舒适软榻。
锁门的时候那官员看着闻子簌幽幽望过来水波潋滟的一双眼心里重重一颤,手一抖钥匙从锁孔插过去狠狠戳到了自己手。
他苦着脸不敢再抬头,擦了擦汗颤抖着了锁。
只有言温官袍规矩一丝不苟乌纱帽整洁,双手叠放在袖中,他神色正常,看起来弱不禁风书卷气浓郁:“闻大人好梦,下官就不扰您清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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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点见(挥挥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