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上,众位朝中大臣陆陆续续赶来,殿上人头攒动,可是并不见皇帝来,本来早就到了上朝的时间,可是近日来,皇帝没有一次是准时的,众位臣下知道,皇帝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
此时朱儁、皇甫嵩站在董卓的旁边,他们连个和董卓一样,同样是受朝廷的命令去征讨黄巾军,朱儁为右中郎将,皇甫嵩为左中郎将,他们两个主要是剿灭汝南和颍川一带的黄巾军,虽然当时在那几个地方的黄巾军人数众多,可是功劳还是不及董卓,毕竟董卓打下了冀州黄巾军的主力,就连张角三兄弟也都栽在董卓手里。
张角、张宝确实是秦烈战败的,可是这个功劳不能全记在秦烈头上,应该是董卓占据主要功劳,毕竟秦烈算是董卓的部下,秦烈用的兵马也大多数都是汉军。
众人拱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没有多谈,董卓自己作为一个凉州长大的人,打打杀杀自己在行,可是在这里,朱儁皇甫嵩无一例外都是儒将,并不是像董卓自己这样只会打仗的莽夫,当人董卓可不承认自己是莽夫,只是和这些人没有话题,只得寒暄几句,自己等候。
朱儁和皇甫嵩都是汉庭名将,自然知道董卓,也没有在意,只是等候着皇帝的来临。
“张大人。”这时,袁隗对着身旁的一个人拱手说道。
袁隗身边的这个人侧着眼看了袁隗一眼,只是粗略的拱手回礼:“原来是太傅。”
袁隗看着张温,笑道:“如今蛾贼之祸依然扑灭,首功乃是东中郎将董卓,陛下之心,张大人可知?”
张温随即摇摇头:“陛下心思,我们这做臣子的怎好揣测,董卓有功,自该封赏,可是封为大将军,还是不够资格。”
袁隗看着张温,又道:“张大人此言差矣,此人虽然长在西凉,可是却知人善任,深谙并法,再加之剿灭黄巾军主力,如此人物怎会不堪此任?蛾贼之乱过后,天下必然动荡,若是再有战事,此人可以委以重任,此乃是为了江山社稷!”
张温冷笑一声,,说道:“只怕太傅不单单是为了江山社稷吧,袁大人贵为太傅,却不知足,结党营私,勾结宦官,此,是不是太傅之思?”
“嘶”袁隗看着张温,瞬间气不打一处来,道:“张大人莫要胡言,我袁家四世三公,承蒙朝廷厚恩,怎可如此?”
“是不是自有公道评说!”张温瞥了一眼袁隗,道:“据我所知,这董卓是太傅举荐,出任并州刺史,此时又举荐他为大将军,其中心思,真当朝中大臣都混了头脑不成?”
袁隗喘着粗气,转过头去,不去理他,这个张温脾气古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连袁隗自己这样的人都丝毫不给面子。
此一幕董卓是看在眼里,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可是在心里恨不得将这个张温扒皮解恨,自己从羽林郎一直做到并州刺史,镇压西凉,讨伐黄巾,对朝廷的功劳可是很大的,可是这个张温却死死拿住自己的出身不放,这就很令董卓生气。
董卓自己手中有并州的人马基本上没有动,自己有招揽了羌人,在并州,董卓可是有着裂土封王的资本,可是如今还要在这个地方受这样的气。
这时,从殿后走出一人,看样子是一个太监,他走到大殿的中央,左顾右盼一阵,见群臣已经到齐,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站在那里,也没有走,这就让群臣都很奇怪。
这位太监群臣认识,正是十常侍里的张让,张让平时最和皇帝亲近,有时候上朝干脆不来,就直接上张让将朝中的事务告诉他,此时这样重要的场合,果然有不负众望的没有出现。
“张让,”此时,张温不满的对张让说道:“陛下呢?”
张让同样瞥了张温一眼,丝毫没有将张温这个大司农放在眼里,一个宦官就能做到这样的权势,着实让人不满,可是尽管不满,又不敢有太多的表现,毕竟这十常侍是在皇帝身边的近侍,随便在皇帝的耳边说些什么,就可能会影响自己后半生的名命运,虽然像张温还有袁隗这样的高官不怕,但是在下面的那些小官,有的时候也是要向这些宦官们缴纳费用的,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头上的脑袋就搬家了。
“陛下今日龙体有恙,就不来了。”张让看着众臣,操着一口阴柔的强调说道。
“什么?”
众臣在殿下议论纷纷,因为这已经是第七天没有上朝了,就连今日这个重要的日子皇帝都没有亲自来,众臣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值得皇帝自己亲自来的。
“这已经是第七日了”
“对啊,这陛下是怎么了?”
“十常侍误国”
众臣议论纷纷,可是张让却不以为然,从袖口中拿出一封诏书,拿在手中,道:“此乃圣上旨意。”
殿下的众臣瞬间安静下来,看着张让手中的圣旨齐齐的跪了下去。毕竟这是圣旨,见圣旨如见皇帝,自然是要跪的。
张让看着众位大臣,露出满意的微笑,缓缓的展开圣旨,道:“诏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