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这个时候,董卓看李儒的眼神有些不可理喻,随即说道:“汉军已经证实,张角是在广宗,这下曲阳是有张宝把守,此时张宝已被秦烈生擒,这下曲阳还不唾手可得?”
“主公莫急,”李儒见董卓有些急躁,急忙说道:“这也是在下的猜测,无有定论,古人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若是心急气躁,终究不是好事。”
董卓听见这话,明显气是消了一些,毕竟自己没有李儒有文化,经常是李儒三言两语就将自己说服了。
“那你说,你为何这样想?”董卓坐回到位子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冲着李儒说道。
李儒一拱手,道:“请主公试想,下曲阳坚不可摧,若是死守,不见得可以破城,就算是刘焉军到此,也要花费不少的兵力,可是明知如此,为何这张宝会冒这样的险?”
董卓看了一眼李儒,说道:“或是他想速胜,振奋士气?”
李儒摇摇头,说道:“这大可不必,无论在怎么振作,蛾贼都是困兽之斗,如今张宝的想法,一定是能守多久就守多久,若是我大军兵临城下,张宝尚有可能拼死一搏,可是如今秦烈只有一万左右的人马,后方还有大军未动,张宝凭什么敢如此放肆?”
这时董卓肥胖的脸上开始皱眉,仔细想想,李儒这一番话是有道理的,自己大军还没有出动,张宝就敢向秦烈的大营发起冲锋,这明显是不符合常理的。
“以我对张宝的了解,若是派兵突袭,数千人倒有可能,可是哨骑来报,分明有万人之众,此作风,不想是张宝可以做出来的。”李儒摸摸胡子,说道。
“这”董卓有些摇摆不定,手中即将发出的令箭又放在了桌子上。
“再者,”李儒又道:“主公曾在赴任广宗的路上遭遇张角的骑兵袭击,主公也曾说过,打的是天公将军的大旗,属下敢问主公,可见到了张角?”
董卓一愣,随即摇摇头,道:“没有张角。”
李儒笑道:“这就对了,属下猜测,必是张角下令劫营,我闻秦烈军营之兵马有所调动,可能事先被张角察觉,张角见此,下令出兵。”
董卓缓了一缓,细细想来,若是自己贸然攻城,若是城中尚有张角坐镇,那城中的蛾贼必然死斗,非但自己除掉秦烈的计划泡汤了,自己如果攻城不下,那必将会成为笑柄:就连先锋秦烈都可以战而胜之,董卓身为主将,畏缩不前,第一场战斗就惨败,这份屈辱是小,身家性命是大。
“文正之言,真是深入肺腑,一针见血!”董卓感叹道:“若依文正,此举该当如何?”
李儒看着董卓,笑道:“主公不必忧虑,此时只需坐等时日过去,便可知晓一切,若是张角在城中,秦烈照样攻不下城池,若是张角不在城中,凭着秦烈的一万余人,那管亥也不是吃素的。”…
“你是说,秦烈不能攻下城池?”董卓又问道。
李儒脸上浮现出笑容,道:“除非天兵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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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曲阳城下,秦烈中军大营。
“我军是天兵天将,安肯降你等鼠辈?”此时,张宝正被五花大绑在帐中,不停的挣扎着身躯想要站起身来,可是由于没有支撑,根本站不起来。
“啪!”
一旁的高顺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大帐中瞬间安静多了。
高顺站着,本就高大的身躯在张宝看来更是遥不可及,在战场上,张宝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这员武将击败了管亥,使得管亥只能退居军后指挥,这是东门出黄巾兵溃退的开始,也是诱因,对于这个高顺,张宝心中甚至还是感到骇然。
“张宝。”
此时,秦烈端坐在大帐中,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宝,这时的张宝眼睛红肿,布满血丝,浑身数不清的血渍和泥渍混杂在身上,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可是秦烈的军营中,中军大帐始终是安全的,东营帐篷烧毁一大半,南营帐篷也是烧的差不多,可是中军大帐不失,自己就是赢家。
张宝抬起头,瞪着秦烈,没有言语。
秦烈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宝,说道:“张宝,你已经被生擒,下曲阳城中已经没有守将,管亥之流我军取他头颅如探囊取物,你何不降之?”
张宝看着秦烈,冷笑道:“降,可以免死吗?”
“不能。”秦烈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不过我可以给你全尸,保你入棺椁之后不受鞭尸之苦。”
张宝大笑道:“你这将军真是有意思,起码要比朝廷那些虚伪之人强的太多了。”
秦烈看着张宝,并没有接话,只是等着此时张宝的回应,在汉军的情报之中,城中主将就是张宝,既然城中主将被擒,四周有没有应援,只能是死路一条。
“朝廷不给活路,你也不给活路,不反又如何,我张宝虽然没有这好命数,可是就是要用这残躯告诉你等,朝廷昏聩,百姓民不聊生,只有大贤良师,才是救民与水火之人!”张宝愤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