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大火冲天,空气中充斥着烧焦皮革的味道。几具炭黑的尸体陈在军前,无人问津。
“杀!”
陈宫身前的侍卫冲出,明知不敌也要上前,这是作为一个侍卫的觉悟,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当兵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后面的这位陈将军。
“想杀将军,先过我们这关!”
一位侍卫骑兵一催马匹,手提长戈,向前迎战。
“自不量力!”王习冷笑一声,自己作为黄巾军的校尉,自己的武力自然是经得住检验的,除了那个在东门鏖战的管亥自己不如,在下曲阳城中,还真的没有可以打赢自己的将领。
王习手中的大刀在手中翻飞,在马背上扫出一个弧线,随着一声断喝,接着马匹的优势速度,顺势劈出。
“给我死!”
侍卫在马上小心应对,可是两马相对,冲到近前,没有其他的选择,手中的长枪紧跟着扫了出去。
“去!”
侍卫大喝道,自己只是个侍卫,和那些真正的猛将实在是没有办法比较,可是使命在此,不可违抗,看着砍来的大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
“锵!”
一声巨响,侍卫手中的长枪被磕飞,本来侍卫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并不像久经沙场的王习,懂得飞快近身,凭借着大刀的优势,用力气压制,若是马匹距离远,就会给长枪创造优势,王习显然不想这样做。
“区区小儿,竟然和我对抗,真是自不量力!”王习疯狂的大笑着,手中大刀向上一挑,侍卫眼中的长刀不断放大,心中的恐惧不断涌起。
一声闷响,侍卫半个头颅被王习砍下,瞬间没有了生气。
“宵小之辈,也敢来此?”王习说着,向侍卫尸体轻蔑的看了一眼,随即又看向其余的侍卫:“你们,还来吗?”
“誓死守卫陈将军!”一个侍卫眼神坚定,看着死去的那个侍卫腿在打哆嗦,可是还在坚持拿着钢刀,这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誓死捍卫陈将军!”
“万胜!”
王习看着陈宫,拿起长刀,轻蔑的说道:“陈宫,还不束手就擒?”
“贼子!”陈宫心中还是保持着镇定,骂道:“尔等不知悔改,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王习笑道:“死无葬身之地?”
瞬间,王习眼神一变,不再废话,架起长刀,直直的向着陈宫冲来,此时的他已经改变了主意,他不在要活捉陈宫,而是要陈宫的尸体,对于黄巾军,陈宫生死与否对他们没有多大的区别。
陈宫此时没有什么顾虑,王习的身后还有着南营的士卒,还在奋力抵抗,若是自己落荒而逃那还不如战死在这里,军中没有后退的将军!
“死吧!”
王习大喊一声,手中大刀一横。
军中用的大旗烈烈作响,喊杀声从来没有停止过,就连军营中也散布着血腥味。…
陈宫身旁的侍卫全部冲出,陈宫知道,这几名侍卫忠肝义胆,可是现在,却显得尤为悲壮,自己在军中效力时日已经有数月,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一支由自己亲手拉起的军队感情颇深。
“只盼主公中军无恙!”陈宫眼神坚定,此时想跑也来不及,更何况陈宫并不想跑,心中默念道:“沮授之才,不下于我,辅佐主公,此番前来,莫非是天意?”
想到这里,陈宫闭上了眼睛。
“贼子,休要猖狂!”
这时,一声断喝传入陈宫的耳朵,伴随着一阵战马嘶鸣之声,陈宫一惊,急忙睁开了眼。
此时一位赤面长须的大汉,手持青龙偃月刀,身穿青色长袍,从自己身后冲出,只取黄巾贼将,此人,正是关羽。
“你是何人,胆敢前来送死?”王习癫狂的笑道,杀上瘾了的他看着关羽,骂道。
关羽不予理会,他还没有到要把一个黄巾军贼将放在眼里的时候,依旧纵马驰骋,长须飘扬,青龙刀在手,借着火光依旧闪着凛冽的寒光,气势非凡。
王习见关羽并不理他,顿时恼怒,倒也不问,冲了上去。
“找死!”王习见对方也用大刀,心中不忿,一杆大刀挥向前,直取关羽。
此时关羽不慌不忙,气定神闲,一拉缰绳,战马人形而立,王习的大刀从马腹下滑过,并未伤及分毫。
此时战马嘶鸣,借着惯力,关羽凤眼微张,青龙偃月刀仿佛青龙如海,扬起波涛万丈,滚滚的杀意袭来,令王习瞬间胆寒。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王习也没有明白,自己是怎么败的,这一切皆仿佛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来不及眨眼。
关羽的马下,躺着王习的半个身子还在挣扎,在马背上,还有王习的下半身,一坨死肉镶在在马背上,往下留着涓涓血液。
“啊!”
关羽马下王习的半个身子还在惨叫着,不过没有了意识,被腰斩之后,人不会立刻死亡,而会挣扎一段时间,这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