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的军营驻扎在一个高地上,后方就是水源,若是前方来袭,可以很快的作出反应,在望塔上的士卒也会第一时间看见。
此时张宝率众前来,悄无声息的摸了上来,今日天气阴沉,没有月光,尤其适合袭营,此时张宝嘴里衔着一根短棍,短棍的两头绑有绳子,挂在脖子上,其余黄巾军也是一样。
夜色阴沉,连虫鸣都不见,由此更要求黄巾军的安静,若是透露一点风声,这一队黄巾军就很难成功,纵使张宝这回来带来了接近一万人,可是由于见识了秦烈军的武力,还是能小心就小心。
张宝对着一旁身穿铠甲的将领使了个眼色,黄巾将领会意,拿起背上的长弓,弯弓搭箭,弓如满月,“嗖”的一声羽箭射出,正中望塔上的军校咽喉,军校还没有来得及惨叫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一切手法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明显不是常人。
在看见望塔上的军校死了,张宝满意的点点头,向前一挥手,众人齐齐跟上。
另一面,还在和高顺交谈的秦烈瞬间觉得有些不对,自己仿佛听见了箭羽声,自己这双耳朵可异于常人,尤其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羽箭的声音自己是听的清清楚楚。
高顺看着秦烈,感到有些不对,于是说道:“将军,可是有事?”
秦烈一脸严肃,紧皱眉头,如今自己的大部队都去了上游掘开河堤,自己军营中本就空虚,这时候自己更是要紧抓防守的时候,在此时,秦烈的耳朵里不寻常的声音更多了。
“你可听见什么声音?”秦烈看着远处处空荡荡的望塔,心中涌现出不安。
高顺听见秦烈的话也是一愣,又仔细听了听,道:“并无异常声响。”
秦烈指着望塔,道:“若是无异常,望塔之处怎会无人?”
高顺急忙顺着秦烈所指的方向看去,瞬间瞪大眼睛:“怎会如此。”
此时,秦烈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分明没有看见什么可以肯定的事情,可是秦烈就是感到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秦烈相信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召集军营,迎敌!”秦烈严肃,朝着马厩走去。
“迎敌?”高顺一愣:“哪里的敌人?”高顺急忙跟了上去,一边问道。
此时不单单是高顺傻了,就连跟随高顺巡察的军校也是一脸的雾水,明日就是一场大战,张宝又是刚刚败在张飞手下,此时他必定是死守不出,本就是一座孤城的下曲阳,他有什么胆量前来劫营?
“营寨以东,兵不下万余。”此时秦烈手提长矛,健步如飞,回头正色道:“还不快去,误事拿你是问!”
高顺的步伐猛然站住,仿佛秦烈的话就是圣旨一般,自己没有办法做到不听,也顾不得自己信还是不信,可是秦烈的话必须执行。
“你们几个,速速前去!”高顺命令道。
“诺!”
瞬间,秦烈营中火把冲天,锣声遍布,军士们不明所以,就被叫醒,可是没有丝毫的怨言,当兵的就是吃的这个饭,半夜被叫醒迎敌是家常便饭,更何况现在是在军营,更是要小心,就连睡觉都不能睡得沉。
此时张宝见秦烈营中火把林立,军士们尽皆起身,军马嘶声不断,面目瞬间变得狰狞。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张宝吐掉口中的短棍,骂了一声。
本就是一个秘密行动,人皆衔枚,马皆裹布,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下可好,都到了这里,人家起身发觉了,这让张宝额头青筋暴起,血压一下子窜道报爆表。
此时张宝身边的黄巾将领看着眼前的军营,不安的问道:“将军现在当如何?”
张宝咬着牙,道:“为今之计,只有趁着他们起身未稳突然出击,不然等到他们队列整齐,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谨遵将军!”小校都说道。
“管亥!”此时张宝也不在顾及其他,大声喊道。
“末将在!”这时管亥回应道,这个人正是先前射到望塔上军校的黄巾军战将。
管亥本来是青州黄巾军渠帅,因为冀州战事吃紧,被张角调动来到冀州,这管亥是黄巾军中为数不多的几位颇有勇力的武将,甚至在军中鲜有敌手,所以一步步做到了渠帅,因为冀州的中山郡没有攻下所以导致战线不稳,从而调回了管亥。
基于管亥的勇猛,所以张角决定,这次的袭营,以管亥为张宝的副将,为开路先锋,虽然知道秦烈军中的良将不少,但是黄巾军对于管亥有着极大的信心。
张宝继续道:“命你领所部三千人马,冲开敌营,为我后军开路!”
“末将领命,有末将在,定让这一群乌合之众土崩瓦解!”管亥满脸信心,翻身上马,手中大刀挥舞,喊道:“小的们,随我冲锋!”
“杀!”
瞬间,军营之外喊杀声震天,一众头裹黄巾,向着军营冲锋而来,如一群疯犬一般,叫喊着剥夺血肉。
“宵小之辈,可认得我管亥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