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恶、公台,随我前去下曲阳城下。”秦烈随即说道,怎么说也要去观察一下敌情,知己知彼方能处于不败之地,虽然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隐隐觉得,天无绝人之路。
“诺!”两人齐声回应道。
毕竟现在的几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秦烈失败了,他们也大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秦烈三人,带着五百轻骑,赶到了下曲阳,在距离城池不远的的一座山坡上,几个人可以依据地势,看清下曲阳城的全貌。
下曲阳是在之前只是一座县城,没有很多的城防,可是经过黄巾军这样一来,城中的城防就多了起来,这几日下来,宗员的率领着几万军队在西门猛攻,相比于其他的城门,西城的城门显得很破败,就连城墙也都染成了暗红色。
“公台,你有何见解?”秦烈问道。
陈宫摇摇头,道:“下曲阳城防坚固,虽然宗将军已经在西门重创黄巾军,可是攻城,终究是防守一方占据优势,宫虽有计,但人数不可少于四万。”
“四万?”秦烈摇摇头,自己手中只有一万的兵马,若是自己有四万的兵马,还用的着这样的拮据?
文丑在一旁说道:“主公,不如我率领五千死士,强攻下曲阳,城中经历这十日的守城,定是困乏,我趁夜色登上城池,定然可以大获全胜!”
“若是这样简单,董卓就不用我了,”说着,秦烈一指城西。道:“此时城西的城墙破损,可是攻城器械效果不突出,若是强行冲锋,定是得不偿失。”
“那要如何?”文丑有些恼怒,对于一个武将来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上阵杀敌,可是如今却不让自己去,纵使有什么理由,终究还是恼火。更多的是对于这种心情的恼火,跟着秦烈领兵作战,那次不是文丑身先士卒,攻城掠地他在行,可若是说到这些谋算,一想到文丑就头大。
这时,陈宫又问道:“不知主公与董卓约定何时攻占下曲阳?”
秦烈伸出两个手指,对着陈宫晃了晃。
“两个月?”陈宫疑惑的问道。
“二十日!”秦烈看着陈宫,坚定的说道。
“二十日?”陈宫一愣,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虽然在陈宫看来秦烈胆子很大,可是没有想到可以大到这种地步。
“对!”秦烈肯定道。
“那主公凭什么可以料定,二十日内可以攻下城池?”陈宫又问道。
“没把握。”秦烈摇摇头,坦诚说道。
“那主公......”陈宫眼中满是焦急,瞬间有些后悔没有跟跟着秦烈一起去,若是他跟着,至少可以让事情不那么糟糕,可是有转念一想,就算自己跟去,也不一定可以让进帐议事,可是秦了这一个操作,着实然然陈宫看不懂。
秦烈摆摆手,示意陈宫稍安勿躁,接着道:“公台可知为何张角要将下曲阳交给张宝?”
陈宫喘口气,道:“那自然知道,下曲阳地势险要,是中山郡和冀中联系的要地,若是掌握下曲阳,便可以上扼中山郡之咽喉,下压巨鹿郡之命脉,如此要地,张角怎可能交给旁人?”
秦烈点点头,又道:“那公台再想一下,若是我们不曾援救卢奴,张宝大军攻克中山,又或者刘备三人,没有能阻止幽州的黄巾军,又将如何?”
陈宫思索一阵,皱眉道:“那下曲阳城就会依靠幽州和中山郡作为依靠,成为一座屏障,中山郡若是失守,下曲阳城是不可能被攻破的,即使攻破,那也将耗费巨大!张角在给自己留退路,这将是一条坚固的防线。”
说着说着,陈宫感到一丝后怕,若是当初秦烈没有援救卢奴,那么中山就会是黄巾军的地界,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在那个时候,幽州也有五万黄巾军,幸好没有得逞,不然黄巾军的退路就会很多。
此时一旁的文丑是云里雾里的,也是听得懂这俩人的每一个字,可是连起来的话,自己是一句都听不懂了,只能挠挠头,继续看着两个人说话。
秦烈点点头,不愧是陈宫,一点就透,随即秦烈又道:“若是这般,那我占据下曲阳,又将如何?”
陈宫瞬间瞪大眼睛,看秦烈的脸色都变了:“主公是想......”
秦烈点点头,道:“若是我签下军令状,董卓必将会放下戒心,不再参与下曲阳的战役,二十日对于董卓来说是弹指一挥间,不足道也,但是若是我们在这二十日中攻占下曲阳,那么城中的城防部署,政务法令,就是我们的。”
陈宫看着秦烈,猛然跪下身来,郑重施礼道:“主公志向,远非宫可比,日后不管如何,宫定当拼死效力!”
陈宫很聪明,他听的懂秦烈话中的意思,如果黄巾军占领中山郡,那么攻打下曲阳就是变成难事,下曲阳也会变成幽州的防线,这样,若是张角真的攻下了中山和幽州,那么他的后方会很稳固,冀州和幽州几乎无险可守,在这样的基础之上,下曲阳无疑就成为了重要的一个城防。
可是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