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烈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波澜,实际上很早之前秦烈就看得出来郡守要做什么,因为早在秦烈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郡守就已经将官印拿了出来,目的不言而喻。
“这......”
当郡守将官印拿出来的时候,在府中的各位官员脸上的写满了吃惊,谁都没有想到郡守竟然会将官印交给秦烈,堂内立即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可怕。
秦烈一皱眉头,向着郡守问道:“郡守这是何意?”
郡守摇摇头,苦笑道:“无有他意,只是为了中山郡的百姓而已。”
郡守叹了口气,看着众人,继续说道:“今卢奴城危,黄巾势大,本官年迈多病之躯,已经无力在治理,只有秦县令能当此大任,我自去上表朝廷,宣告阁下功绩。”
此时的卢奴城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若是自己不来,那卢奴城就破了,可是自己若是接下,那不就成接盘侠了吗?这个郡守好生奇怪,光是来了一队救兵就要将卢奴城拱手想让?可见是被黄巾军杀的害怕了。
要知道,黄巾兵在城中可是杀了多半的官员,这个郡守就是他们的重点诛杀对象,在这个卢奴的危难之中,做郡守还是需要足够大的胆量的。
秦烈看着官印,说道:“郡守不必忧虑,我自带来数千精兵,黄巾之乱,必能解之,何苦如此?再者,郡守之职,乃是皇帝亲赐,我若是受之,岂不是落下笑柄?说我解救卢奴乃是为郡守之位?”
这也是秦烈担心的,如今的卢奴城不是以往的郡守,要是在以前,这一郡之地可是炙手可热的地盘,尤其是在人口稠密的冀州,这样一个地盘,谁都会眼红。
可是黄巾军的主力盘踞在冀州,中山郡距离巨鹿路程近,受到的攻击自然也就猛烈这是一块好地盘的同时,也充满了危险,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也就是说,现在的卢奴城,就是一个烂摊子,外面的黄巾军充满着未知的威胁,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卷土重来,如果来,会来多少,兵力如何,谁来领兵,这些都是未知数。
反观城内,如果没有秦烈带来的数千士兵,那整个卢奴城守军不足两千,还多是些伤残兵士,若是黄巾军来犯,就算有颜良文丑这样的猛将镇守,可是兵力相差太大,毕竟他们不是神仙,孙子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
如今黄巾兵大致是自己的五倍,这样的话,一旦让他们得到可乘之机,他们就会卷土重来,秦烈是安邦县的县令,不能久居在卢奴,这一次来,秦烈很明确的表态,自己是来援救卢奴的,卢奴如果没有危险,自己就会离开。
可是问题是,怎么样才算是卢奴城安全?黄巾兵退了就安全了吗?显然不是,卢奴因为那场内乱,城内已经是混乱不堪,甚至郡守府都是杂乱纷纷,几乎找不到净土,这也是郡守担心的原因。
郡守听到秦烈的话,摇摇头:“秦县令守护百姓,何来笑柄?城中官员死伤大半,郡中不堪,如今这般,若是秦县令再离开,卢奴危矣。”
秦烈没有说话,因为这个选择貌似有些难办,自己也着实没有想到郡守真的会这样做,虽然自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到不小的震惊,若是自己接下,掌握了这卢奴城,自己就拥有了一郡之地,三国时候的一个郡,已经相当于后世的的一个市了,还是在冀州这样的大州,若是自己收入囊中,那对自己的事业绝对是有好处的。
可是理智告诉秦烈,这个事情,要万分斟酌,天上没有白白掉馅饼的事情,若是卢奴城兵精粮足,只要郡守不是傻子,那就肯定不会把郡府交给自己,能当上郡守的人显然不是傻子,他这样做肯定也不是试探,因为现在整个卢奴城实际上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因为内乱,卢奴的守军已经全面由秦烈接管了。
但是,这和郡守是两回事,自己接下这个官印,就意味着自己要为这座城池的安危负责,这份担子,秦烈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担得起来。
这并不是秦烈矫情,事实在那里摆着,自己兵力不足,自己县中的守军只有两千,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在这个乱世之中,能有一个容身之地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若是在自己羽翼还没有丰满的时候占领了太多的地盘,那终究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道理,身为一个现代人,拥有足够多的认识。
堂中的武将也都愣住了,颜良文丑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城中的官员已经死伤大半,这些黄巾兵不管官位的高低,只要是官员一路杀之,这也导致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官员惨死在黄巾兵手下,如今的卢奴城,可真的是烂到家的,文官文官没有,武官只剩下一个几个副将和百夫长,就连守城功劳最大的颜良文丑都还只是军司马而已,可见官员流失之严重。
这时,在秦烈一旁一直不出声的陈宫走上前来,一施礼,道:“下官陈宫,安邦县县尉,拜见郡守大人。”
秦烈看了一眼陈宫,心想你可出来了,要不然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