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缓缓走了出来,看了看众人,向秦烈施了一礼。
“那就看大人是想偏安一隅还是心怀大志了。”陈宫说道。
秦烈一愣,又问道:“偏安一隅又如何,心怀大志又如何?”
以秦烈的聪明,陈宫说的话自然明白,偏安一隅就是固守县城,虽然自己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也不会有很大的麻烦,毕竟以自己和城中的这些将士,守卫一城还是能行的。
陈宫的意思很明显,从他的语气中秦烈也明显地听出来陈宫想想让他出兵,这样的道理秦烈也明白的很,偏安一隅的确没有风险,等到救兵一到,自己的安邦县也会平安,毕竟这个黄巾兵总是会被打压下去的,这是历史进程,谁都改变不了。
陈宫说道:“若是偏安一隅,大人可高筑城墙,广积粮草,守卫县城,可保无忧,若是心怀大志则出兵北上,解救卢奴。”
秦烈有些不悦,虽然自己没有标明态度,但是难免自己会对号入座,毕竟一个人说自己胸无大志这样的事情还是很不舒服的。
“大人何尝不想解救,可凡是要量力而行!”这时主簿彭秀说道:“贼兵甚众,若是贸然出兵,恐怕得不偿失!”
严伏也走上前来,说道:“闻斥候来报,围困卢奴的黄巾贼众足有万人之多,就算本县人马倾巢而出,恐怕也是杯水车薪,再者说,这封战报乃是昨夜送来,我军到时,若是卢奴失守,那我军岂不是插翅难逃?”
秦烈见两人义愤填膺,自己也知道这两个人虽然保守,但是说的确是事实,若是贸然出兵,后果如何还未可知。
“子坚、子奂,”秦烈将目光落在了自己两员武将身上,毕竟战与不战,这两位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两人迟疑了一下,不敢妄言,武将一向是言听计从,率军砍杀,冲锋陷阵他们没得说,可是这件事情上,他们还是要掂量着来。
“末将认为黄巾贼众不足为虑,若是大人若是出兵,末将定冲锋在前!死不足惜!”高览说道。
“末将附议!”此时,王准也站了出来,严肃说道。
陈宫静静地看着两人,微微点点头,武将不畏死,这样的军队料想起来也不会差。
“两位将军之言,感人肺腑。”陈宫笑道。
“陈大人可有高见?”一旁的严伏向陈宫问道,从刚才以来,陈宫一直就在说偏安一隅还是心怀大志,可是一直都没有摆明自己的立场。
秦烈皱着眉头,陈宫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真的有些古怪,也不知道这是这个世代文人的通病还是怎么样,总要抛砖引玉,先铺垫一番,这也让秦烈等的很是心急。
“公台有话,但讲无妨!”
秦烈坐下来,向陈宫说道。
陈宫走到大堂的中间,向秦烈说道:“以宫之见,卢奴这一万蛾贼如同草芥,不堪一击,凭大人之神勇,击溃他们毫不费力。”
堂下众人一惊,发出阵阵惊叹。
“陈大人莫不是在说笑?”严伏问道:“卢奴可是又一万黄巾乱民,加之各县纷乱频频,凭借我县兵马能与之抗衡就实属不易,怎可......”
“严大人说的是,”功曹陆甫也说道:“我县兵马不过五千,又加之劳师远征,贼众本就是狂妄之徒,怎可击溃?”
王准高览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身为武将,他们有自己的职责,就是冲锋陷阵,至于讨论这些事情,倒不是他们不能讨论,但是实在是因为太过年轻,高览此时才二十岁,王准大一些,二十五岁,两人阅历不够就算说出什么话也没有什么道理。
一个人成长空间是很大的,并不代表一个名将一出生就是名将,对待这种事情,两人就显出明显的短板。
恰巧,秦烈也是在这个地方有短板,说道打架斗殴,秦烈知道在这个时代自己虽然不是很出名,但也算是很强的存在了,可是在战术战略问题上,自己还是不行。
“我认为黄巾兵并非不可击溃,古人言兵不在多而在精,一万黄巾,乃是乌合之众,实不足为虑。”陈宫摆摆手,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意味。
“请公台明示。”秦烈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陈宫不慌不忙,徐徐说道:“黄巾贼众虽然势大,可多是受蛊惑之百姓,聚集造势可,若是拼死相杀,定是不及我军,卢奴守军不过一千余,可贼兵万人攻城却需数日,可见军心疲散,并不是贼兵精锐。”
秦烈点点头,这也倒是没错,卢奴虽说是郡府,可是守军却极为缺乏,冀州的兵甲多是在南方与张角主力对峙,张角的首要任务也是拿下冀州州府邺县,可是在这样的兵力悬殊下,黄巾贼兵却久攻不下,这已经可以体现出问题了。
“再者,一万兵卒,数量广大,粮草用度极大,若是大人领兵劫其粮道,不出一日,军心必乱!届时大人领兵击之,何愁不破?”陈宫接着说道。
众人看着陈宫,不由得暗暗佩服。
“其三,黄巾贼众虽是号称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