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行不可!”陈宫严肃地劝阻道:“如今县中兵力不足,有外有乱民之患,内无勇猛之士,此时出兵,甚为不妥。”
秦烈看着陈宫,笑道:“县中有多少兵马可用?”
陈宫思忖一阵,回答道:“县中两千亲兵,多为稚嫩,不可战,可征战者,不足一千。”
秦烈点点头,对陈宫的工作表示满意,这么短时间里能凑出一千可用军也算是能人了,况且陈宫还是一位文官,现在秦烈手中武将少有,只得用陈宫来练兵,今日秦烈把练兵这个任务交给王准,也算减轻了陈宫一些负担。
刚入伍的新兵是不能立刻打仗的,因为他们不了解战场,不熟悉军规,不了解命令,在战场上盲打莽撞是会坏了大事的,所以陈宫在这两千人里面,只说一千兵可用,其余上了战场,也只是炮灰。
“那劳烦公台给我挑出五百人。”秦烈说道。
陈宫听见这话,眉毛一竖,眼睛一横:“大人,非是我陈宫抗命不遵,为了这些财物而兴兵实属不智,况且山匪千人,又熟悉地形,两千人都未必可破,大人率领五百前往,岂不自寻死路?”
秦烈看着陈宫越来越急,反而笑出了声:“公台莫急。”
“我岂能不急?”陈宫坐在了衙门前面的台阶上,呼呼喘着粗气:“某虽不才,但这两千人乃是一县之本,大人深思之!”
秦烈见状灰溜溜的走下来,陪同陈宫一起坐在了台阶上,一只手搭在陈宫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要说钱财重要,那不假,我们立足未稳,又无豪强门阀家业之大,自然需广集财物粮草,但是此次出兵,却不全为这些财物。”
陈宫瞥了秦烈一眼:“那大人?”
秦烈见陈宫冷静下来,咧嘴一笑:“你看咱这区区百里小县,人中豪杰,唯公台一人而已。”
陈宫老脸一红,低着头没有说话。
秦烈继续说道:“可当今天下,混乱不堪,以愚之见,日久必乱!”
陈宫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要在这乱世立足,最重要的则是人才!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秦烈说着,看向衙门外,叹了一口气:“这穷乡僻壤,虽有千人兵马,大将统御,也终是任人宰割而已,公台自然有才,带奈何分身乏术,这边委以重任,若是......”
“大人是想收服那位匪首?”陈宫被秦烈夸的不好意思,冷静下来一想,便想到秦烈所思。
“正是!”秦烈一拍大腿:“公台你可知道,方才张世平说那位匪首乃是一员悍将,几十人近不得身,还皆落的大败,这样的人,稍加培养,定是将才!”
陈宫摸摸下巴:“这匪首不伤性命,足见不是大恶之人,抢走马匹粮草留下细绢,这又与流民相似。”
秦烈看着陈宫,点头如捣蒜,殷切的希望陈宫给他一些兵马,以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能收拾的了那个匪首的,说不定还能顺带收服他的那些手下。
陈宫看着秦烈殷切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只是......五百人。”
秦烈看向陈宫知道这件事情有望,便说道:“五百人一定是不能强攻的,那就要劳烦公台帮我设计,将匪首赚下山来。”
“这倒也不难,”陈宫一挥袍袖,说道:“山匪劫走粮草,已有数日,张世平随行不过百人,粮草携带不多,此时正值隆冬,无处讨粮,这微薄之粮不足千人之需,数日之间粮必缺乏......”
“所以只要引一支人马,乔装运粮客商,暗藏兵刃,待山匪下山劫粮之时......”秦烈在脖子上比划一个手刀,露出佩服的表情。
“大人聪慧,一点即通。”陈宫点点头:“正是如此。”
“此计甚好!”秦烈拍拍手,站起身来,好似准备动身。
“慢!”陈宫也跟着站起身来,严肃说道:“大人若是非要前往,可令五百人乔装客商,五百人埋伏于山谷,作为一支奇兵,待紧要关头杀出,定可无恙!”
秦烈看着陈宫,露出感激的表情,但是还是摇摇头:“我只带五百。”
“这......”陈宫火气“腾”一下上来:“大人为何不停劝阻?”
秦烈一愣,这陈宫啥都好,咋就是容易生气呢,连忙道:“非是我不听劝,而是县里不安,若是乱民见沉重无防备,趁机作乱可如何是好?”
“那就请大人以大局为重,不可动身。”陈宫一步不让。
“我tm,”秦烈险些喊出声来,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呢,秦烈按着性子接着说道:“山匪不伤人性命,也许只是山中村民,因税务繁重而不得已落草为寇,好言相抚即可化敌为友,再者说,就算我不敌,凭我胯下追风马,也可无忧,顶多损失几石粮草罢了。”
陈宫还是颇有忌惮的思索着,毕竟陈宫是个极其谨慎的人,精打细算猥琐发育才是如今的主要战略,可是偏偏这个县令要出去搞事情,自己就很难做。
其一,毕竟秦烈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