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烈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杀人,他并没有感觉丝毫的不适应,反而感觉有一丝兴奋,这种感觉和杀兔子时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同。
秦烈静静地看着县令喉咙处的动脉血喷涌而出,丝毫不为所动。
“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惊呼,连带这这些村民和军吏脸上写满了惊愕,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骑着黑马的年轻人下手会这样的狠毒,前一瞬间还在和县令谈笑风生,下一瞬间县令的脖子就已经被破开了一个口子。
“你怎敢!”王护卫飞快地跑了过来,喘着粗气,看着血流如注的的县令,怒目而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秦烈看着王护卫焦急的样子,笑道:“什么罪?”
“截杀朝廷命官,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王护卫大声喊道,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不是要杀他。
秦烈将长矛戳在地上,朝着王护卫问道:“那放他去当县令,安邦县黎民受难,任他啃噬民脂民膏,杀人无形,这又是什么罪?”
“这......”王护卫皱起眉头,低声道:“那......那他毕竟是县令!”
“为官者,当审查民意,大灾之年救民于水火,而不是似这般不思为民,反而中饱私囊者,对于黎民,何其不公?”秦烈高声说道:“与其放他上任,不如截杀之!”
秦烈的声音回响在山谷中,只有风声应和。在场人群安静的可怕。
许久,从人群中传来一声喊叫:“杀得好!”
“杀得好!”
瞬间,积蓄已久的民怨激发出来,开始为之欢呼,他们不懂什么大道理,这些村民只是想吃饱肚子,秦烈的一番话,让他们深有共鸣。
身在乱世,官府不作为,反而以啃食民脂民膏为目标,这样的官,杀之没有任何人怜惜。
县令身体还在不断的涌出鲜血,化开了一大片的雪地。
这时,在旁边一直沉默的老者缓缓回过神来,在他看来,这无疑是大逆不道,但他虽然老,但终究不是迂腐之人,看着县令的尸体,发出一声叹息。
“里正大人,为何叹息?这狗官被诛杀是好事!”一旁的青年人看着老者的叹息,疑惑问道。
老人看了看激昂的人群,无奈说道:“贪官固然该死,可安邦县无人上任,不是长久之计,倘若查出县令已死,那我等岂不是难逃一死?”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开始思索这一件事情,虽然杀了贪官大快人心,可是更加严肃的事情摆在他们面前,就是这个大罪,应该怎么瞒下来?
秦烈也暗暗思索,自己虽说枪快杀了县令,但是却没有考虑周全,如果朝廷查下来该怎么办?
“我看这位义士侠肝义胆,可当县令!”忽然,村民的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
“对,我看也行,这位义士侠义心肠,定可当之!”
随即又有一人喊道。
秦烈吓了一跳,要说自己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想看到这一场屠杀的发生,要说自己想当县令那是子虚乌有,因为他没有做过官,自己杀县令时也没有想这么多。
老者看了看身后的村民,又看了看手握兵刃,不知所措的士卒,叹息道:“谈何容易,官员的交接怎可儿戏,县内的书薄俱全,各方官员岂是傻子?”
秦烈一愣,这倒也是,古代官员的交接是大事,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完成的,倘若想自己这样杀了县令就去做官,那天下岂不乱套?
讨论许久,众人以为没有了办法。
夕阳西垂,天色愈加的昏暗。
这时,沉默中的王护卫站起身来,显然经历了很大的思想斗争,低声说道:“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秦烈一挑眉,吃惊的看着王护卫:“你说什么?”
王护卫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说道:“以往的官府都会设置交接事宜,驿馆,官印,文书都要俱全,官府记载着下一任县令的相貌,以往来说冒名顶替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时,王护卫看向秦烈,严肃地说道:“但是现在可以,既能免除死罪,还能让义士接管一县。”
“有何法?”白发的里正问道。
“知县官职,乃是金银所买,当今天下奸佞当道,买官卖官者比比皆是,各方皆不及接到文书,自然也不能分辨真伪,”王护卫解下知县身上的官印,继续说道:“只要有此官印,想来不难。”
秦烈皱眉,冲着众人拱手说道:“乡亲父老,我出面解围并非为荣华富贵,而是不想看见鹰犬当道,所以为之,还请乡亲另选高明!”
“这个知县非你莫属!”王护卫冲着秦烈大声喊道:“你若不为,众人皆是死罪!”
秦烈一愣,看着王护卫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知说什么好。
“弟兄们听着!”王护卫拿起官印向着士卒大喊道:“知县已死!若事发你我皆是死罪,为今之计,只有瞒天过海,举这位壮士为县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