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计划进行的天衣无缝,超出了他的预料。
苏羿寒站起身,身量挺拔,宛若冲破云烟的青松。
梁牧闻言,脸色越来越苍白,抬起手颤抖的直指苏殷城: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策划好,让我往里边跳的!”
苏殷城转过身,淡淡的发声,“你说呢。”
“来人,梁牧起兵造反,结党营私,关进死囚牢,听候发落。”
话落,候在外边的侍卫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来。
侍卫经过刚才浴血奋战,铠甲上迸溅到了鲜血,证实了刚才的激烈厮杀。
梁静雨彻底慌了,脸色苍白无比,“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朝苏殷城爬去。
“皇,皇上,父亲他一时糊涂,才犯了这弥天大错,皇上念在他年老,又为朝廷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他性命啊!
皇上,臣妾求您了。”
为了表示诚意,她拉下身段,用力的磕着响头。
户部侍郎站出来,“扑通”跪倒地上,字字泣血道,“皇上,梁贼夺权之心应当天诛地灭,万万不可停下梁氏的谗言啊!”
话落,其他朝臣也纷纷站出来,让皇上不要心软。
胆敢造反,就要承受失败的后果。
株连九族,碎尸万段,记录史册被万人谩骂!
梁静雨哭的梨花带雨,俨然没有之前那高人一等,睥睨天下的姿态了,“皇上,您看在罪妾当初为你诞下一子的份上,求皇上饶了父亲。”
她拿出大皇子玩苦情戏梁牧也不想死啊,他爬到帮皇上脚边:
“对,皇上,静雨她也为您诞下了第一位子嗣,只是皇子在三岁时就夭折了,静雨也天天以泪洗面,皇上,求皇上饶了老臣一命啊!”
那是皇上第一个孩子,长得白嫩可爱,众大臣忆起十几年前,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皇子。
苏殷城凉凉一笑,轻启薄唇沉声道,“哦?你们还记得那个才三岁就死掉的皇子啊。”
声音轻飘飘的,但却让人听了冷彻骨髓,从头到尾打个哆嗦。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久也很好奇,端起装着花生米的碟子,慢慢听起戏来。
梁静雨面上一惊,却很快恢复伤心的模样,“皇,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钰儿是罪妾的孩子,罪妾怎么能把他忘记了?
罪妾夜夜都能想起他活着时的一颦一笑,每次想到他,彻夜不能眠。皇上这是几个意思?”尽管面上竭力保持镇定,可她的小腿却在颤抖。
经过梁静雨的这番话,众人心里皆是苦楚无比,都是当父母的,孩子夭折,都不好受。
一时间,众人开始同情梁静雨的丧子之痛了。
苏殷城声音骤然冷下来,眼神阴郁,咄咄逼人,“朕几个意思?梁静雨,你失手害死了皇子,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头顶砸下来宛若千斤般的话,梁静雨脸上血色顿失,忙不迭辩解:
“皇,皇上您在说什么呢,臣妾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孩子?那是臣妾唯一的子嗣,臣妾哪里来的理由去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