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萧烈还,裴墨生气萧烈不还,裴墨更生气。
裴墨一拳打在萧烈格挡的臂上,他冷声问道:“怎么,我不配萧副总兵出么?”
萧烈眸色沉了沉,他双交叉反向格挡推开裴墨,弯腰一腿横扫向裴墨,裴墨跳开。
二人有来有往,一时间校场上尘土飞扬。
最后他二人脸上皆有青紫,气喘嘘嘘地躺在地上。
裴墨看着高高的云朵,慢慢对身旁的人说道:“说来,这么多年,我不曾为阿胭做什么,反倒是你护着她,给她一个家。”
萧烈转头,看向裴墨。
裴墨依然定定地看着天上,“即便我现在说这话有些不自量力,但今日我还是得说一句。”
他转头,眼里满是正经与严厉:“我不管你日后平步青云至何地,阿胭嫁给你,替你生子顾家,你就得全心全意地对她一人好,否则,不惜任何代价我都会替她主持公道,带她走!”
萧烈郑重地回道:“我娶阿胭时就已同她许诺,此生萧烈只钟情傅胭一人。我们家都听阿胭的。今日我也在你面前再次承诺,大哥可以一直盯着我。”
兄弟不是白当的,萧烈的为人,裴墨早已清楚。
他的眼里升起一抹笑意,不甘示弱地说道:“能娶到我妹妹,是你小子的福气!当然得听她的啊,我妹妹多厉害!”
“大哥说的对。”
裴墨没好气地看着这促狭的人,“成吧,以后我就是大哥了,妹夫。”
萧烈转头,掩盖自己的笑容。
“别当我没看到你在偷笑啊!”
裴墨双抬起来枕在脑后,慢悠悠道:“你想写信告诉阿胭这事?”
“嗯,有这个打算。”萧烈也轻松自在地慢慢回道。
“先别了,纸上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免得她再多想。她一个人撑着家里,还得照顾孩子已经够焦心了。等我们到了云京,我再亲自去见她吧。”
“你说,阿胭会想见我吗?这么多年没找能找到她,也不知她有没有怪我这个没用的哥哥。”
“不会的,阿胭一直在惦记着你呢。她先前去找过一些人牙子,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毫无线索。再说,阿胭当年还小且又生了场大病,连原先的家在哪都记不清了。”
“天意弄人。我后来回青州城找到了家里的位置,重新买了那处小院,也给爹娘立了个衣冠冢。以后有时间,我带你们回去祭拜爹娘。”
“好。”说到这儿,萧烈想起来陪傅胭上香的事,便告诉了裴墨,希望他能明白傅胭并不曾忘记爹娘哥哥。
萧烈:“往年我们还在石州城时,阿胭在济慈寺给爹娘点了往生灯祭拜。她坚信你还活着,便也为你点了长寿灯祈福。”
“后来我们留在云京,她依然如此。这件事,她从在赵府时就攒月银点灯了。”
裴墨半晌沉默,只地上湿润了一小处。
萧烈恍若未觉,同他讲起了糯糯的事。裴墨听得舒心。
快到午了,罗廷勇又跑来催他们去前院用饭。
裴墨先站起来,弯腰对萧烈伸出,面上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痞气笑意:“妹夫,还起得来不?”
“有劳大哥。”萧烈一把握住裴墨的,借他的力道起身。
前面,罗廷勇挥挥:“大哥,二哥!快点儿,我饿了!”
“叫魂呢,小子刚刚去哪野了。”裴墨悠悠走过去,罗廷勇一见到他俩精彩纷呈的脸就大笑了起来。
幸亏他刚刚跑得快,没参合!
罗廷勇调笑道:“大哥二哥,你俩准备去唱戏么?”
裴墨一夹住他的脑袋,拖着往前走:“你小子胆肥了啊,竟敢嘲笑我们?”
“哎哎哎,疼疼疼,二哥你松!”罗廷勇对萧烈求助叫唤,“大哥,你快劝二哥松呀。”
萧烈笑看他俩闹腾,“那不成,以后他是大哥,我是你二哥了。”
罗廷勇嘟囔:“你俩是一家的,现在就一块儿欺负我!”
裴墨另一揪了揪他的耳朵:“我俩欺负你还用等到现在?”
“成成成,我认输。大哥,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子吧。”
“这还差不多。”裴墨见好就收。
人说说笑笑地走远。
罗府后宅。
郑妙语正同大丫鬟交代着要收拾带走的东西。
此次大军班师回朝,罗总兵和两个儿子都会进京。留下大儿媳妇掌管着府里,她则带上赵云烟一同进京。跟着大军一块儿出发,路上也安全。
此次进京,一来是远嫁塞北,她已有十余年不曾回娘家看看爹娘了,年前郑家来信,言道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想念女儿和外孙女。
二来嘛,自是为了她的宝贝侄女赵云烟的婚事了。
赵云烟来她身边已近年,如今她已经十九,这婚事是万不可再拖了。
赵府把女儿送来,除了年节时送一回礼,其余时候简直就像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