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宝刚刚反抗时被打了两拳,可他现在顾不上身上的痛,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眼前微笑的女人剐了千百遍!
“呜呜呜……”她怎么能如此对他呢!为了阿蕊,他将徐氏逐出门去,有啥好的用的都供着她。可到头来呢,媳妇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的!
萧大宝破口大骂,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哀鸣。
阿蕊不为所动。这个男人,她早已看清。往后大家便不再相干。
阿蕊收回目光,冷着脸抱紧怀里的孩子-轻声道:“走吧。”
萧大宝一时急气攻心,晕死了过去。
崔杏花见到如此场面,吓得涕泪横流。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她的大宝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听她这么说,男人将阿蕊放到车厢里,驾车离开。
崔杏花和萧强努力发生“呜呜呜”声音,希望有人能听到来救救他们。冬日的夜里若是被冻上一晚,那指不定他们一家三口真得命丧于此。
那伙人走时没有将院门关上。有邻居起夜时瞧见萧家的光亮,院门大敞还有细微的声音,便好奇地走过来看了看。
“哎呦,这是咋回事啊?谁把你们给捆在这儿?”那人惊讶地站在院子外面看向地上的三人。
被冻了一个多时辰,崔杏花和萧强的嗓子已经低哑。终于等到人来了,崔杏花疯狂地点头示意他们身上的绳子。
“快来人啊!萧家糟贼了!”
那名村人大喊了一嗓子,在冬季的夜晚传出老远,周围的人家听到动静相继亮起了灯。
给崔杏花松绑后,崔杏花哭嚎着抱住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萧大宝,边解着他身上的绳子边哭诉起来:“天杀的,我当初说什么来着,那就是个贱人。现在可好,招来外面的野男人带着野种跑了,可怜咱们大宝哦!呜呜呜……”
这……信息量惊人啊!
过来查看的村人们都被惊呆了。
“你家儿媳妇呢?”地上只有萧家三人,那刚生了孩子的儿媳妇却不见踪影。
崔杏花恶狠狠道:“呸!别和我提那个丧门星,坏胚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众人面面相觑。
萧家前儿炫耀的孙子不是萧大宝的?有人来接走了阿蕊娘俩,还将萧家给捆了?
一时间,他们落在萧大宝身上的眼光透着股怜悯。
为个外面的女人赶走了结发妻子,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有那原先就膈应萧大宝为人做法的媳妇心里喜气洋洋地出了口气。该!就得让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贱男人受到惩罚。
萧强腿麻,扶着别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见到众人精彩纷呈的神情,气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崔杏花可好,别人还没问呢,她就叨叨叨全抖落个干净。
萧强煞白了脸,瞪着眼对崔杏花呵道:“别嚎了!赶紧找大夫来给大宝看看。”孙子没了,萧家就剩了萧大宝这根独苗。萧强恨不得没生过这丢脸儿子,可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呢。
“对对对,快找大夫来给我家大宝看看啊。”崔杏花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痕,同别人一块扶着萧大宝,将他送回了房间。
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孙长庚自然也被叫了过来。
萧大宝受了凉心绪又起伏过大,第二日便烧了起来,崔杏花一直守着照顾他。
孙长庚和族老们坐在萧家的正堂里,问萧强要怎么处理。
论起来,这算是萧家的家事。昨儿夜里来的人又没作奸犯科,若说是强抢民女,可阿蕊也没同萧大宝正儿八经的办婚事。
这连报官都不好说,且到时候丢不仅是萧家的脸面也丢村里的脸。
因着萧大宝来来回回做的这些烂事,屋子里的族老们对萧强也没个好脸色。
萧强面无表情地撑着,沉默好久才慢慢道:“劳村长找几个人随我去城里找找。”
他还想着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女人,将这之间的事好好说道清楚,更何况崔杏花说阿蕊还将萧大宝的几两银子都卷走了。
孙长庚点头应下,找了村子里的几个壮小伙随萧强一块儿进城。
等萧强带人找到萧大宝曾说的那处院子,院子里早已换了户人家。听到萧强的问询,屋主人不耐烦地打发他们:“不知道,没听说过。我是从掮客的手里买的房子,前一任屋主人是谁,我又没见过。”
人海茫茫,哪里又还有这些人的影子,最后众人只能无功而返。
萧大宝醒来后,不吃不喝地躺了两天,意志消沉。
后来饿地实在受不了了,他才爬起来喝粥。
崔杏花仍在反反复复咒骂着,萧大宝喝完粥将碗一摔,阴沉地道:“够了!别再说了。往后这个家里不要再提这件事!”
“你摔啥子碗嘛,不要钱的啊?”崔杏花心疼,可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