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就是萧家大伯母。不过自上回她家闹事被村里收拾过后,她现在也就只敢口头争争风。”萧烈平静地说着。
“吴叔,咱们走吧。别为这种人坏了兴致。”
“走吧。”吴叔最后看了眼这处院子,转身随萧烈一道离开。
叶安驾着马车又稳又快地回到了城里。
马车刚一停下,萧烈将她扶了下来,傅胭便奔回了院子里。
“石婆婆?糯糯醒了吗?”
糯糯的小床被挪到了堂屋里,石婆婆正边做着针线活边守着她。
看到夫人回来,石婆婆放下东西让开来:“没呢,你们这一来一回也就一个多时辰吧。小糯糯还睡着呢。”
傅胭松了口气,也不上前,远远地看了两眼,低声道:“我去净过手脸,换身衣裳再来抱她。”
她在外折腾半天,衣裳上沾了不少灰。
换过衣裳不久,糯糯睡醒哭哼哼。傅胭抱过她收拾干净再喂饱孩子又将她递给了石婆婆。
萧简围上来,拿着小布偶逗她玩。
一时间堂屋里时不时洋溢着糯糯“咯咯咯”的小奶音以及萧简逗趣的童言童语,连原本坐在一边和萧烈说着话的吴叔都忍不住看过来几眼。
过了清明,吴叔就打算先启程回京了。
虽说他已经将这次出来的行程飞鸽传信给了老爷,但终还是需亲自去回禀的。
况且萧烈一家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与他们一同回去,再留下也没什么用。
今日傅胭亲自下厨,与石洋一块儿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叶安吃得头都不抬。
没想到,表少夫人家的糕点好吃,饭菜更是一绝!
以后可说不好啥时候能尝到了,多吃点!
吴叔尝过了几道大菜的口味,也笑着夸道:“萧夫人的手艺令人回味无穷啊。”
“吴叔谬赞了。”勇毅公府里什么样的玉盘珍馐吃不到,但吴叔给面子,傅胭也高兴。
萧烈与有荣焉,招呼吴叔再尝尝其他的菜肴:“我媳妇儿的手艺不是我夸,咱石州城里没几家酒楼比得上的!”
石洋凑趣:“老爷老爷,那我咧?”
“你啊,还得和你师父再学学。”
“好呢。”石洋挠挠头笑道。
饭毕,叶安和萧简一块儿半躺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吃太饱了。
石洋将傅胭提前嘱咐过的糕点取出来递给叶安。
叶安坐好,接过。他仰头看了看吴叔和傅胭。
傅胭温和地说道:“咱们也没什么贵重的礼能备上的,这是些自家做的糕点和青团,吴叔你们路上吃。我多备了些,若是到云京时坏了就扔了吧。”
说着她又取出一个小包袱,“这里面有四个香囊,时间匆忙,也只能赶出这几个来了。送给府上的舅舅公主和表妹表弟。”
香囊小巧精致,傅胭特意去李记布庄挑的上等的绸缎裁制,又绣的双面绣。因着还不清楚那边各人的性格喜好,绣活上的花样便选择了厉朝常见的样式。
吴叔郑重地接过这个小布包:“您放心,这里面的香囊,我定会亲自交到老爷公主的手上的。”
傅胭笑笑。
他们该有的心意备上了,至于那边是否乐于接受,便由不得他们所想了。
萧烈也书信一封,托吴叔带回给叶卓。
舅甥两人头一回通信,萧烈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便将关于娘的一些事写上,自己现在的生活只一笔带过,言道一切都好。
吴叔将萧家备的东西都一一收放好,起身准备离开。
傅胭欲言又止。
吴叔眼尖,看到她的神情主动问道:“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萧烈也看向她。
这句话已经在傅胭的心头翻滚了好几日。
眼看着吴叔要离开了,傅胭终还是按耐不住心头的焦灼。
她手里搅着帕子看向吴叔:“不知吴叔可知道去年从石州城回京的赵府?”
吴叔歪歪头:“赵府?”
“对!原先任石州知府一职,去年升迁调回了京城。”
吴叔迅速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京中的人物关系,他抓住一丝印象问道:“可是赵青松赵大人?”
“是!就是他!”傅胭眼里燃起希望,紧盯着吴叔。
“赵大人现任户部右侍郎。”吴叔想到傅胭的出身,开口说道,“赵大人前途无量啊。”据闻赵大人与丞相是姻亲,去年能被调任回京也是走的丞相的路子。
只是他们勇毅公府与丞相一脉并无关联,对于那位赵大人知之甚少。
对于赵青松的前途,傅胭并不关心。
她只想听到些许关于赵云烟的消息。
傅胭抱有一丝期待:“那赵府的大小姐,吴叔可有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