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水彻彻底底地擦洗一番也比原先好多了。
傅胭挑眉坐回了床头。
此刻正是午后,不算太冷。
但萧烈还是在角落里摆放了两个炭盆,就怕傅胭着凉了。
收拾妥当,傅胭在内间擦洗。隔着屏风,萧烈仍担心提醒她:“你简单擦洗就好,别耽搁太久啊。”
“哗啦啦”的水声里,傅胭清脆的回答声里都透出一分开心:“知道知道,你看看糯糯醒没。”
萧烈摇摇头,无奈地走回床边。
糯糯正睁着大眼睛盯着床幔,难得的没哭闹。
萧烈熟练地抱起女儿,“糯糯今儿真乖。”
小孩子身体软,趴在萧烈的怀里含着小手指。
萧烈将她的小手拿出来,用棉帕给她轻轻拭去口水。
“饿了么?等会儿啊,娘马上就过来了。”
萧烈抱着小宝宝在屋子里轻轻走动,而糯糯这孩子有人陪她说话吸引注意力时就不会随意哭闹。
“糯糯醒了?阿烈哥你先抱着她玩会儿,我马上出来。”屏风后的傅胭听到动静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好。”
萧烈听着屏风后的水声,一股无名之火突然从心底窜起。
咳咳,他们两也有很久未亲近过了。
萧烈红了耳朵,尴尬地压抑住心里的燥热。
别想别想,阿胭身子不便,还不是想的时候!
突然怀里的小诺诺拍了一巴掌在萧烈的脸上,用小拳头拍的。她还对着爹哼哼两声,仿佛在质疑抱着她的人怎么不陪她说话了。
小拳头打人不疼,但这时机太妙。
萧烈瞧着小闺女黑溜溜纯净的大眼睛,更尴尬了几分。
他甩甩头,抱着糯糯走到里间的榻上,拿过石婆婆缝的布偶逗她玩。
到底也怕天冷伤风,傅胭便清洁擦洗了一番身子、头发,洗完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换好新的中衣走过来,要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外衣。
傅胭刚刚洗漱好,粉面桃花,衣领微微敞着露出小片白净的肌肤,整个人娇艳欲滴。
萧烈只看了一眼脑海中便好似炸开了花,他红着脸转开头,低声提醒傅胭:“你快把衣裳穿好。”
“正找着呢。”傅胭没察觉他热烈的目光。
穿好了衣裳,傅胭走到萧烈的身边,抓着糯糯的小手摇了摇:“糯糯在和爹玩什么呢?”
糯檽另一只小手也正揪着布偶。
傅胭:“哦,糯糯在玩娃娃呀,娘也陪你玩好不好呀。”
他们都知道孩子还小听不懂大人说的话,但傅胭也坚持让大家多和糯糯说话,小孩子就是在模仿大人的样子中成长的。
说不定糯糯听着听着就能早日学会开口说话了呢。
傅胭万分期待孩子能开口叫爹娘的时候。
傅胭一凑近,萧烈就嗅到了她身上洗漱后的清香夹杂着奶香,仿佛有个小勾子从他的鼻子勾引到心里,又让他蠢蠢欲动了。
萧烈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再将孩子移到傅胭的怀里:“糯糯应该快饿了,你喂她吧。我去把水倒了。”
傅胭接过小糯糯,摸了摸她的肚子,扁扁的,再不喂怕是真要哭了。
她抱起女儿往帷幔后走去,又想起什么问萧烈:“阿烈哥!你刚刚去打水石婆婆见到了么?”
这家里,若说萧烈是坚定的执行月子修养计划的人,那石婆婆就是远程指挥的。且她不仅知道的经验多,还比萧烈能叨叨。
傅胭明白石婆婆的一片好心,但也怕被她再抓住讲道理举例子。
谁谁家的媳妇月子里不躺着修养,等老了一身的病!
谁谁家的媳妇月子里不喝母鸡汤,奶水不够大人小孩都难受!
谁谁家的媳妇……
石婆婆记忆里的反面教材媳妇太多了,傅胭不想加入。今日她擦洗的事若被石婆婆知道了,定要再被拉着灌姜汤祛寒,那味太冲了!
萧烈知道她那担心,笑道:“放心吧,厨房里只有阿洋在呢,我让他别说咱要水了。”
傅胭松了口气,偷笑:“那你快把水倒了,别让石婆婆见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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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屋外都有人操心着,傅胭老老实实的坐满了一个月的月子。
出了月子的第一晚,她便立马洗了一个舒服澡。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傅胭每日除了照顾糯糯,看看书,就是接受来自石婆婆和石洋的投喂。每日里营养菜、汤不间断的给她补着。
傅胭总觉得自己胖了!
她挤挤自己的脸蛋上的肉,再握着腰间松松的皮肤,满脸忧愁:“阿烈哥,我是不是胖了好多啊?”
萧烈在烛光下仔细地打量着媳妇,傅胭原先瘦瘦尖尖的鹅蛋脸是比以前圆润了一圈。但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