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这日,铺子前前后后的事,石洋都跟着萧烈处理好,没让傅胭再操心沾手。
等关了铺子,傅胭让石家三人自行出门游玩。
而傅胭准备和萧烈一块儿去趟济慈寺。
如此佳节出去看看热闹,众人都颇为期待。
石婆婆:“夫人,要不阿简跟着我们去玩儿吧。”
石洋也拉过了萧简的手:“师父,我们会照看好阿简的。”
萧烈得一路照看注意着傅胭,石婆婆担心他若还得分心留意萧简会忙不过来。
傅胭笑着问萧简:“阿简是想和石婆婆他们出门逛市集,还是想跟我们上山。”
萧简好奇:“上山做什么呀?”
傅胭:“到济慈寺上香啊。”
寺庙上香哪有市集上热闹。
萧简高高兴兴地跟着石洋一块儿出门。
临走前,他还小大人似的嘱咐萧烈:“哥哥,你要照顾好嫂子哦。”
“行了,你快走吧。人多,跟紧阿洋。”萧烈好笑地对他摆摆手。
兵分两路。
济慈寺坐落在石州城东城外的一个小山上,环境清幽,香火鼎盛。
今天是中秋,往日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山道上,行人空空无几。
这倒方便了傅胭二人。
山势不高,傅胭走走停停,还有萧烈扶着搭把手,一路悠闲地进了寺庙。
“施主,您来了。”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出来接待他们。
傅胭低眉行礼:“清尘大师,又打扰了。这位是我夫君。”
萧烈随着傅胭低头唤了一声:“清尘大师。”
“两位施主请随我来。”清尘大师颔首,引着他们往后殿走去。
傅胭像是来过,弯弯绕绕的路径她都知晓,还提醒萧烈注意脚下。
萧烈默默地跟着她。
清尘大师推开门,“施主请进。”
待他们二人进去后,清尘大师又安静地合上门扉,将此地留给他们。
萧烈环视一周。
此间屋子与其他的倒不相同,里面的神佛塑像不多,两边的小屋子里满满的都是高高低低的木架子。
木架子上则摆满了一盏盏油灯,此刻俱都点燃着。
傅胭从萧烈手里取过带来的篮子。
她一面取出花、果和亲自抄写的《地藏经》放置在地藏王菩萨面前,一面对萧烈解释道:“我每年中秋会来这给我爹娘、哥哥祈福续灯。”
萧烈凝神看着傅胭平静的面孔,抿抿唇未置一词。
他走上前和傅胭一同跪在蒲团上,认认真真地磕头。
傅胭甚少提及父母亲人的旧事,萧烈推己由人,也不多问戳她伤口。
若她想开口倾诉,他便会耐心听着。
萧烈这倒是误会傅胭了。
傅胭不是不说,而是她也不知道。
原主病重未能撑下去,她因缘际会在这身子上重新睁开了眼。
小姑娘年纪不大,自小是在父母哥哥的宠爱下长大的。突逢变故,流离失所,傅胭回忆她过去的事都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能记清的甚少。
再加上十来年过去了,稀少的记忆也在时间无情的流逝中慢慢淡薄。
傅胭在现代的二十来年生活里算不上是信佛信教之人。
孤儿出身的她,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
从无到有,她靠着自己的双手打拼下一块儿栖息之地。
但一朝穿越,她说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胭索性也不纠结。
对于未知,怀有敬畏之心便是。
在赵府里时,主家是不让奴仆们在宅院里私自烧纸祭拜的。
一是有些忌讳,二则也担心明火引起火灾。
听府里的嬷嬷丫鬟们说济慈寺里有往生灯可常年点燃供奉,为逝者祈福。傅胭便在每年中秋允许出府时过来祭拜续香油。
原主的爹娘已逝,哥哥下落不明。
傅胭曾托人牙子回青州城打听也没获得任何消息线索。
既承了原主的这份情,给了她再来一次的人生,她便背负着一份责任。
给已逝的爹娘供奉往生灯,再给哥哥点燃长寿灯祈福。
无论他身在何处,只望他也能健康地活着。
礼毕,二人起身轻轻地打开房门又掩上,原路返回前殿。
萧烈伸手握住傅胭:“阿胭……”
看着男人欲言又止的沉重面容,傅胭反倒笑道:“没事,我相信哥哥也好好的活在某个地方。咱也好好的,说不定就能遇上了。”
人得对未来抱有一份期待。
萧烈重重地点了点头,扶着她慢慢走出去。
傅胭给庙里重新添了香油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