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赖家三兄弟这种人,交给高义门处理会有“更好的”待遇。
而萧烈已经还击过了,杀鸡儆猴。交给他们也没什么不可的。
“你们过来拖走!”黑狗示意身后的人过来将地上这三人带走。
赖老大本还庆幸不用被送官府了。
谁成想,转头就要被高义门带走。
赖老大顾不上身上的痛,爬过来抱住黑狗的大腿:“黑狗哥,我不知道这家背后是您们的人啊!大水冲了龙王庙,要早知道我定是不敢的!”
黑狗比他们年纪小多了,可谁让人家是方三爷的亲信,惹不起。
黑狗:“快点儿,麻溜地堵嘴带走。”
铺子背后站着高义门?
听到赖老大的话,萧烈和傅胭都看向黑狗。
黑狗心里暗暗唾弃赖老大乱说话,笑着解释道:“他没搞明白,这几条街咱们都有看顾着的……”
行吧,高义门背后的行事原则他们小门小户也不想搞明白。
不再多说,黑狗打算带着人回去。
萧烈护着傅胭回了铺子。
傅胭先将刚刚没拿到糕点的客人的钱取了出来,再另添了一些算作补偿。
萧烈接过出去递给还在铺子外的客人,人家今儿也算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接过了银钱,客人们满意地离开。
回到铺子里,萧烈从傅胭手上接过打扫的工具:“这里我来就行,你回后院歇歇吧。今天吓到了吧?”
傅胭牵了牵嘴角,淡笑着安抚萧烈:“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啊。我扫地,你去找个大夫过来给阿洋看看吧。”
对于这些地痞傅胭倒不惧怕,只是担忧阿洋这孩子的一身伤。
阿洋被石婆婆扶着正坐在一边的长凳上。
他嘴角、眼睛都被打破了,一只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石婆婆心疼地看着小孙子,想摸摸又怕碰疼了他。
“奶奶你别哭。都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没事的。”
“你说你,咋这么冲动哩!人家三个大男人你咋打得过嘛,就不能等老爷出来一块打啊!”
“谁让他们对夫人不尊重。”
石婆婆叹口气,也没再说他了。
萧烈:“那我去请大夫,阿洋等我一会儿。”
石婆婆又赶忙站起来谢过老爷。
萧烈还没走出铺子,傅胭此刻放松了心神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一闭就往地上滑。
“夫人!”
石婆婆正站在她的身边,惊呼着一把抱住她跌坐在地上。
萧烈转身便看到傅胭闭着眼躺在石婆婆怀里。
他冲过来半抱起傅胭,焦急地唤她:“阿胭!阿胭你醒醒!”
傅胭毫无反应,怎么叫也叫不醒。
若不是萧烈颤抖着手探到了她的鼻息,真是分分钟也要崩溃了。只他现在也六神无主,好不到哪去。
还好一屋子人里,石婆婆当机立断:“阿洋你腿脚快,你去把大夫请过来,就咱过两个街口的诊堂。”
石洋也不耽误,他担忧地抹了把眼泪冲出铺子。
石婆婆又劝萧烈:“老爷,你把夫人抱起来回到屋里,地上凉别躺这。”
萧烈听她这么说,便抱起傅胭快步回后院东屋。
石婆婆叹了口气,在铺子里等石洋回来。这一件件都什么事啊……
黑狗带着人没走远,听到铺子里的声音驻足看了一会儿。
远远的石洋已经拖着大夫过来了。
黑狗招呼一个小兄弟凑近,吩咐道:“你先守在铺子外,等一会儿大夫出来了,你去打听打听那夫人是出了什么事。”
小兄弟认真地点点头:“黑狗哥,我明白了。”
留下人,黑狗这次带着其余的人离开。方三爷还在等着他们呢。
石洋连拖带拽地将老大夫领进铺子。
“奶奶!大夫来了,夫人呢?”
“在后院,大夫您随我们过来。”
“哎哎哎,让老头子喘口气。”
“大夫您快点儿,我们夫人晕了!”
萧烈正蹲守在床边,看老大夫过来,忙给他让开地儿:“大夫,您快给我媳妇儿看看。怎么好好的人就晕了呢?”
“别急别急,让我把个脉。”大夫将傅胭的手腕放在脉枕上,细细把脉。
他闭着眼,一手轻搭诊脉,一手不由地抚着自己的长须。
老爷子白眉一皱,屋子里的三人眉心也不由一跳。
萧烈按奈不住,出声问道:“大夫,我媳妇儿是怎么了?”
老大夫这才睁开眼笑道:“喜事!”
喜事?人都晕了,哪来的喜事?!
“恭喜恭喜,贵夫人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