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杏花硬挤出的笑脸,看得傅胭有些瘆得慌,她悄悄将小凳子向后退了退。
不等傅胭回答,崔杏花拽过一旁的萧甜,自顾自说道:“听说你的刺绣的手艺不错,那你教教我们小甜。我们小甜可聪明着呢,保管一教就会。”
听着她娘的话,萧甜骄傲地挺了挺腰板,好似能教这么聪明的她,还是傅胭的福气呢。
傅胭看着这母子俩理所当然的样儿,暗暗嗤笑。
傅胭:“想学刺绣,你们带齐针线和布料了么?”
崔杏花两手空空的上门,又哪会自己带东西过来。
“你那篮子里不是有么,先给我家小甜用用。等你教会小甜,让小甜赚了银子还你就是了。”
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看傅胭继续绣着手上的小帕子不吭声不理会,崔杏花性子急,等不及,索性直接动手从傅胭的篮子里抓过了针线和布头塞到萧甜的手里。
“你说你咋这么小气呢,不就先用你的针线嘛,说了以后再还你。这还是你婆家的妹子,你懂不懂点事?”
傅胭气笑:“我婆婆可只生了萧烈萧简两个,我还不知道她啥时候生了个闺女呢!”
萧甜揉搓着手里的布头,翻了个白眼,她还不想做那短命鬼的闺女哩。
傅胭:“先不说这针线材料的事。自古这拜师学艺的,都得先给师父磕头端茶,在师父身边倒水扫地,任劳任怨的服侍个三年五载……”
“你做梦!”傅胭还没说完,萧甜就站起来,将手中的针线扔到了傅胭的身上。
“想让我给你磕头,你等下辈子吧!”萧甜气得兀自转了一圈,想想觉得亏了,又上前指着傅胭说道:“下辈子也别想!”
萧简原先听到声响醒了,躲在西屋没出来,他不想看见这个坏伯母。
此时见到坏姐姐凶巴巴地指着傅胭还要上前,连忙奔了出来,一把推开萧甜挡在傅胭的面前:“不许你们欺负我嫂子!”
萧甜没留意,被他推了个趔趄,崔杏花伸手扶住了她闺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人了,是她傅胭在欺负我!”萧甜一边反驳,一边还想推回去。
萧简:“就是你!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们上门又想欺负人!”
崔杏花:“小病秧子说屁呢!大人的事滚边儿去。”
萧简:“我不!你们以前就来欺负我和我哥哥,现在还想欺负我嫂子。呜呜呜……”
萧简这些时日身体养得好,此时仿佛一个无畏的小牛犊,一边大声反驳着崔杏花母女,一边又被这场面勾得想起以前受的气,委屈得自己哭了起来。
傅胭连忙从后面揽住哭着却不退缩的萧简,轻声哄他:“嫂子没事,阿简别哭了啊。”
崔杏花看着跳脚闹腾的闺女和大声哭嚎的萧简,气得头顶冒烟。
好好一回学手艺赚钱的事,怎么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都怪这丧气的病秧子和不识抬举的傅胭。
崔杏花被萧简哭的脑仁疼,大步上前想动手收拾他,揍两巴掌看他还哭不哭!
“丧门星,别嚎了!”
向前挥的巴掌被一根木棍抵住。
萧烈听到前院的大吵大闹,和萧简的哭声,意识到是崔杏花来了,立马提了根脚边的木棍走了出来。
看傅胭抱着哭着的萧简,而崔杏花居然想动手打他们。
萧烈的眼底充斥着血色,一棍子拦住崔杏花的手,又用力将她扫了出去。
“哎呦呦,反了天了!小辈居然和长辈动手了!”
“娘!”萧甜抱着倒在地上的崔杏花,大声质问萧烈:“萧烈!你在干什么!”
萧烈大步走上前,地上的母女俩看着这面无表情的煞星,不由相互抱紧瑟缩了下。
萧烈打开院门,指着门外,对崔杏花冷声道:“滚!不是只有我师父才会动手。”
萧烈满身肃杀,眼底暗红,仿佛真的要砍了她们。
崔杏花打了个寒颤,托着萧甜手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萧烈,你……你给我等着。我回去就告诉你大伯和村子里的族老,你这么不孝顺的子孙应该被赶出村子。”
虚张声势的放着狠话,崔杏花拉着萧甜快步地溜出了院子。
萧家门前的邻居,早听着声响,探头探脑地围观。
傅胭拉着萧简来到院门口,站在沉默的萧烈的身边。
她继续给哭得打嗝的萧简擦眼泪,扫了眼前面影影绰绰的村人,扬声说道:“这都是早分了家的两家人,还隔三差五地上门打秋风,甚至动手动脚。我虽是新媳妇也没听说有这么行事的,等村长族老们来了,我也得找他们评评理呢。”
“你!我们找你那是看得起你。”崔杏花觉得出了萧家院子,离那煞星远了有了安全感,还振振有词。
傅胭:“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