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横亘,山脉雄浑,巍峨险峻,绵延不绝,如神龙般见首而不见尾。
山顶遥望,崇山峻岭,千峰竞秀,万壑争奇;
俯瞰,有山高人为峰之感;
仰视,两相对峙,或觉两壁之间触手可及;纵观,巍巍太行,苍凝深邃。
特别的是,纵横叠嶂或青石,或黄石,山峦巨石裸露,并无土壤覆盖,却苍翠层染,古朴苍翠柏从崖岩石中艰难挤出,倔强而顽强茂盛着。
山谷里,壁立千仞的山头,漫漫出一条狭窄、淡红色的、弯曲的长带,把天空和山头隔断。接着,长带慢慢扩大,像一片红云、像一片红梅,淡红色发光发亮,在天穹下不断展开,把暮色抬在头顶,而且把天空映红了。
一个连的治安军后面,跟着一个小队的鬼子,近两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稀稀拉拉蜿蜒在曲折山谷里。
先期进山大部,包围了八路总部整片山区,取得了非常大的战果,为了保密,治安军都在外围,并没有参加扫荡,大山里,包围圈面积太大,鬼子兵力吃紧,不得不重新启用治安军进行外围搜索。
山里大路小路上,到处都是杂乱的脚印,鬼子合着治安军进山后,专挑脚印少的山道搜索着踪迹,队伍又走了一天,并没什么收获,治安军疲惫,鬼子对天上,沟里的壮丽景色也不再有欣赏的心情。
有治安军同行,队伍搜索速度自然大减,跟在后面的鬼子并不着急。
鬼子跟在治安军后面,无精打采,沿着早已计划好的路线前进,按计划,要翻过前面的山岗,听带路的那个猎户说,那边有一村子,计划中的宿营地。
拐过了一个弯,山谷里的山道开始转向山梁,之字形路,打头阵的治安军们,提着像灌铅的脚,艰难往山梁上爬。
治安军队伍,同样放了尖兵,只不过人有些多,走在前面治安军一个排。
最前面带路领头的是一个猎户!在刺刀逼迫粮食诱惑下,不得不给鬼子们带路。
“老总,爬上面前的山梁,往北没多远就有一个村子!”
“你狗的带的什么路,找了几个村,一个八路都没找到不说,连个老百姓都没看见!我觉得你有点象八路奸细!”
“冤枉啊老总,我怎么知道这山里一路走来,一个老百姓都没遇到?”
“进紧走,别扯蛋,还真怪了,难道?八真钻地下去了!”
“老总,这没找到八路,不也是件好事么?”
“要你多嘴,赵老二,你带着我们在山里瞎转悠,你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不是?”
“嘿嘿,你别说,再找不到,后面的太君们,好象粮食也带的不多,我看说不定就得打道回府了吧?”
“呃,你小子别打小算盘,安心带你的路,要不是你经常到城里卖猎物,这好事也轮不到你。
“啊?这能算得上是好事么,要是八路军知道了,指不定我祖坟都得被挖了。”
“哼,你领粮食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要被挖祖坟?”
“那不是被你们逼的么?”
领头的治安军排长,抬头看了看山顶,心里默默估算,感觉,距离山顶不算太远,气喘如牛般的跟着猎户手脚并用,艰难向上,走走停停看看。
后面一个治安军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石头沿着陡峭的山壁往下滚,之字形山路上,下面没人,却引起一阵骂声。
也没精力回骂,自顾自跟着前面的队伍继续往上爬。
山梁顶上,乱石嶙峋,不知名灌木顽强在山风里,灌木丛里,坐着灰色衣服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八路军尖兵,另一个老百姓打扮,看着被晚霞染红了山梁顶。
三个人坐在稍平一点的石头上,刚刚爬上了山梁,还在气喘吁吁。
回头看看,后面的队伍,正在从山谷里向上爬。
山谷,正在行进的一彪人马,灰色军装,在灌木丛中艰难拨涉,一个个身影,疲惫不堪。
队伍里,前面担架上躺着一个大个子军人,半眯眼打量着与天空连在一起的崇山峻岭这间的壮丽景色,也许他不懂欣赏,看着天,表情严肃。
八路军同样疲惫,汗水湿了灰色军装,一圈圈的盐渍在背上。
眼看前面山谷里已经没有路,一条陡峭小道挂在绝壁,山道方向,通往山梁上。
担架没法再抬,緾着绷带的大个子军人从担架上下来,像个铁塔般立在那里,不是高一刀还能有谁?
受了这么重的伤,短短十来天,勉强可以走动,一步一龇牙。
随即,后面战士递过一根柏枝拐杖,拄上,一个兵肩膀上挂一条绷带,另一端在高一刀手上,俩人扯着,后面一个战士扶着,往山梁上爬,一行人手脚并用向上艰难前进。
山梁上,
一个尖兵好象听到什么声音,警惕:“我听到对面山下好象有动静!”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