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丛中藏着的一百多号,带队的二连个排长紧张的看着鬼子伪军向九连阵进攻。
昨天听连长说,鬼子扫荡后,师里的抗大要重新组建,团里也要组织一批基层骨干到师里抗大学习。
还说学习以后就会直接当连长,所以,他对能继续发扬二连艰苦拼刺刀的优良传统,报以极大的期望。
听说九连已经对外称营,他知道连长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论人数,因为有从山里出来带着那批枪,二连现在也是五六百。
去学习前,得先抓住眼前这个机会露露脸,天亮时连长开完会回来,说的好象是战斗打响后二连就向鬼子阵地进攻。
现在,炮击都结束了,战斗当然算是打响了吧?可是九连怎么一直没有还手?
烂泥就是料泥,不管他们了,先弄死对面那些伪军跟鬼子再说。
缺德的九连个肯定被鬼子这一顿炮击,打得灰头土脸!吓破了胆!
后边来了个战士:“连长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炮声那么大,耳朵聋了么?让你们赶紧进攻!”
“同志们,跟我冲”排长手中驳壳枪一扬,当先一步冲出了芦苇丛。
刹时,一百多人的队伍,端着长短不一的步枪,喊杀声震天,枪口前的刺刀明晃晃在阳光下闪眼。
“射击!”
鬼子阵地上的教官,感觉嗓子有些发痒,早就想喊出“射击”这两个字,已经在他喉咙里等得不耐烦,响彻了脑子还在嗡嗡响的伪军上空。
远处芦苇丛里传出的脚步声匆匆又纷乱,蹲在地上正在看前方热闹的伪军们并不惊慌,举枪列队。
机枪手将捷克机枪左右摇了摇,让脚架在压实了的地上显更稳定。
爬在沟里的伪军,伸出带着枪茧的粗手扯起枪,懒懒散散往远处冲过来的队伍瞄准。
几个眼尖的,却忽然间发现,天上好象出现了两个黑点!
操,不好,八路在炮击!八路有炮?
“小心炮击!”一个伪军连长扯着大嗓门嘶吼。
于是,正要开枪的不知道该听教官的命令,还是先躲炮弹。
有人立即放下枪,身子立即缩回到沟里,沟里趴着的,直接对进攻的八路队伍开了火。
然后顺势歪倒进沟里。
随即又有声音嘶吼道:“蠢货,立即射击!”
鬼子教官直接站在地上,对着趴在地上的一个个身影抬腿,一脚一脚的踹:“立即起来,射击!”
一挺捷克式对着冲锋的八路散兵线开了火。
距离鬼子不远的伪军王营长心里一紧,今天遇到的这伙八路不一般,有骑兵,还有炮!
在他看来,这仗一开打,就进入了白热化!以前没有见过这么狠的八路,那些游击队一看到自己就跑的要多远有多远,发财的想法早丢到爪哇国去了,心里暗生惧意。
掏出腰侧枪套里的快慢机就向进攻的八路搂了火。
根本不管远处的八路还在二百米开外,至于子弹能不能打中,他并不关心,只有将手中枪打响,他才心安。
“找,给老子狠狠的打!”
至于教官安排的火力压制,步兵配合的问题,他压根就没想起!
反攻?那是皇军才可能做到的事,老子现在只要保命!
怪啸着炮弹此刻才终于再狠狠地砸向地面,轰然炸响。
怪啸着飞向天空,越过黄浦江,,砸向江边正沐浴在阳光下的小镇。
爆炸带起的烟尘冲上了十几米的高,耳中似乎再听不到那个喊射击的声音。
蹲着趴着的伪军们感觉地面都猛地一颤,巨大的冲击波带将落点附近还中蹲着挡住去路的人掀翻,紧随而来的弹片将身体撕裂。
余势未消的弹片带着血肉,四下飞溅。
漂亮,高一刀举着望远镜,看着准确落在伪军队伍中的炮弹,心里兴奋,却又有些失落,因为打炮的不是他的二连,老对头九连竟然不知不觉领了先!
第二蓬泥雾紧接着绽放,地上再次震颤,遮天蔽日般在伪军阵地上弥散。
天空中下起一阵泥雨,沙子如雨点般从天空跌落,细小的颗粒四下扩散。
弥漫的尘土里,王营长看到对面不远处正在对手下令射击的鬼子教官好象不见了。
手下似乎在大喊着什么,他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灰尘还在持续飘荡,卷扬缭绕在阵地上空,甚至看到天空中透下来的光线变成利箭般千丝万缕,一幅幅怪异的图案在翻译滚变纪。
阵地完全笼罩在飞扬的尘土,和着洒下的阳光,枪口的好象还在闪光,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排长兴奋的的看着对面阵地上伪军乱成一团,身边倒下了好几个战士,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转眼间,距离伪军阵地不足百米。
身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