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弄水,却又不敢,早吩咐了几个治安军弄点好酒好菜回来。
王营长粗略看了看鬼子的地图,略一思索,经验老道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八路的意图:这八路向东要去邻县,那不就是找死么,自己投降以前不就是从东边过来的么,向南不可能,只有一种可能向北,向北绕过梅县县城向西进山才是唯一出路。
不对,自己不是才从北边撤了回来,要是八路能知道自己的动静,那不就是从自己的空档给钻了么?可是这话对面前的这个明显没多少本事的鬼子队说呢,还是不说呢?
如果说了,自己弟兄们晚饭都还没吃,肯定又要饿着肚子往北走一回,要是拦住了八路,自然没话说,立功受奖都没问题,要是没拦住,这些土八路万一又往兴隆镇里钻,自己不就成了八路的同伙?事后追究起来,自己这个营长可能保不住,说不定还得要掉脑袋瓜的。
打定了主意,还是算了,想那么多干屁,听鬼子队长的,他说啥就干啥,错了有个头高的顶着。
早先的雄心勃勃早就不知道丢哪旮旯角去了。
新上岗守大门的两个伪军打着哈欠,在门墙根内的昏暗马灯下,端着步枪靠在刚摞起来的掩体里面。
一个伪军拍了拍嘴,把吐出的一口气弄成了无数段,咂咂嘴,小声道:“这八路真能上天入地,要是咱们昨晚上没走,那咱们不就玄了?”
另一个伸了个懒腰:“你别说,这八路倒真无处不在似得!留在营里的兄弟一个都没见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放心,被八路抓去,死不了,咱们又没干什么坏事。”
“这投降当汉奸不算坏事么?”
“闭嘴,这是皇协军,你个没心眼的,小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