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叹进来就闻到了那股让他很不舒服的气味,比蔡老板休息室的气味要稍微浓一些,而气味的源头就在那个满是紧张的清洁工身上。看看那位清洁工的指甲,郑叹不知道这位大婶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正处在一个很危险的状态。
除了清洁工具之外,店子里都统一发了清洁服和鞋子等,正在上班的清洁工会将自己的衣服放在衣柜那里,郑叹能够从衣柜那儿闻到更浓的气味,当然,只是相对而已,以人的嗅觉来看,未必能够辨认出来。
郑叹不可能将这些跟蔡老板详细说明,而且,现在蔡老板也已经意识到那瓶清洁剂可能有问题,所以很快采取了行动。
下午“食味”店里歇业,大门紧闭,外面的人走过时能听到里面一些敲敲打打的声音和电钻的钻动声,看看挂在外面的整修牌子,大家也没多想,很多店子都会在工作日整修,以便赶上周末更好地盈利。
“食味”内,也确实在动工,之前蔡老板就察觉到了一些需要小修的地方,格局也要稍微调整一下,毕竟,不同的地方,人们的习惯也有着差异,刚好趁着这次机会一起整理了。他的休息室是整修的主要地方,彻底清理也要重新装修。
郑叹下午并没有回去,就呆在这里看着蔡老板找人帮忙。
蔡老板拿着检测结果的时候手都有些抖,那几种毒性很强的重金属看得他心慌,在清洁剂中检测到的结果说有一部分杀虫剂在内。
现在很多人种菜杀虫都不会用那些含重金属的了,很多国家甚至早已减少或停止使用,不过还是有些地方使用的。至于这种杀虫剂怎么跑到清洁工自己的清洁剂瓶子里,连清洁工自己都不知道。
“真要想害你的话就不是喷这种清洁剂了,那样毒性会降低很多,喷这里也见效慢,要想达到目的,直接喷杀虫剂更好。”蔡老板那位帮忙检测的朋友对蔡老板说道。
照那位清洁工的说法,她觉得蔡老板这人不错,自己私下里贪了小便宜过意不去,清洁的时候还专门给蔡老板落了点灰尘的键盘的电脑都使劲擦了擦。这也是郑叹躲开蔡老板手的原因,因为蔡老板手上也有点那气味。
想一想,如果将用在这里的那瓶清洁剂换成那种没什么气味的杀虫剂的话,蔡老板每天要接触的电脑、键盘、办公桌、沙发、窗户等等地方都会布满“毒”,在这样的房间里长期生活,谁听着都会忍不住颤几下。
“别担心啦,可能是意外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你还是仔细查查的好,心里有个谱,当然,如果真的是意外的话,只能说你今年点儿太背,老蔡,今年是你本命年吧?”
那人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蔡老板还真的认真点了点头。
对方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沉默,虽然他平时跟人开玩笑的时候也会说本命年点儿特背的话,但心里并不那么认为,他不相信那些,因为他自己的本命年就没啥大起大落的,不过,蔡老板这里就不好说了,这种事情都能碰到,好在发现及时没闹大。
休息室重新清洗整修好之前,蔡老板在“食味”二楼临时隔了个房间,等到时候休息室那边装修整理好了通风一段时间再将这个隔间给拆了。
至于调查事情,蔡老板在楚华市没多大的人脉,没啥根基,如果真要往深里调查一些事情的话,找本地人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蔡老板去找了叶昊。
当初舒董特地拜托过的,叶昊自然也要给点面子,再说这事只是个小忙而已,费不了多大事。
郑叹在一周后知道的结果,和蔡老板那位朋友说的一样,这件事确实只是个意外。
那个清洁工老家就在市郊,清洁工家里有人在制造清洁剂的工厂上班,过年发的都是大瓶装的清洁剂,为了节省,使用的时候还会专门用个喷壶从里分装点出来稀释下再用。她家旁边有人包了一片地做花圃种花的,杀虫剂也是那人家里的,只是今年一场雪灾损失不少,那人不打算再种花了,搬走一些东西之后便关了门。
过年那几天清洁工家里也热闹,大人们顾不上的地方多的去了,有小孩翻到花圃那边找到了几个瓶子,而巧的是,他们那地方有个生产这种喷壶的小塑料厂,大家用的壶都差不多,但那几个小孩不知道,看着颜色差不错,还以为跟自家的清洁剂一样的东西,便拿回去了,还到处喷了些,因为没什么很重的气味,大家也就没在意。
后来小孩没玩了就直接放在桌子上,之后又有人误以为那是自家的清洁剂,想腾出几个瓶子装别的,便全部集中到一个大瓶子里了,啥时候想用啥时候从大瓶子里面倒。那时候大人们太忙,这活是让小孩做的,小孩也没注意那瓶杀虫剂和自家清洁剂粘度的不同,直接倒进未稀释的大壶里之后就跑去玩了。
也正因为这样,从那时候开始,那个清洁工家里使用的清洁剂全都是混杂了杀虫剂的,虽然混杂后的杀虫剂毒性降低很多,但屋子里,尤其是那位清洁工居住的房间里,之前那个从花圃拿来杀虫剂的孩子可是到处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