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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色的身影从草丛里飞快跃出来,相比起上午郑叹看到的样子,现在虎子身上多了两条抓伤。
本来攻击力就略逊于花生糖,毛还短,没多少防御力,这也是为什么这家伙十打九输的原因。
冯柏金看着虎子身上的伤,相当无奈,伤口不深,关家里休养几天就行了,虎子这家伙伤愈能力强。
冯柏金是第一次自己养猫,而养猫的经历总结起来,满满都是泪,挠桌子挠门摔东西早就已经见怪不管的了,至于很多人说猫会送礼,冯柏金肯定会“呵呵”两声,你能想象大清早起来发现枕头边放着一只被玩死的肥老鼠的心情吗?
那感觉简直……日了!
家里的老鼠?
家里被打扫得很好,不应该惹这么多老鼠,冯柏金那里负责家务的李婶还纳闷呢,直到有天她在小区里散步,一个住户看到她还笑着打招呼说,“你家猫可能耐了,把我家老鼠抓得一只不剩。”
冯柏金正想着,虎子已经跳上车座,扒在电动车后备箱上叫。
“回去吃你的猫粮去,那不适合你吃,味道太重。”冯柏金将扒在电动车后备箱上的猫提起,放在车前篓。
虎子也配合,蹲篓里,下巴搁在车篓边,俯视着从草丛里跳出来的花生糖。
花生糖盯着那边,尾巴大力甩动着。
猫摇尾巴跟狗摇尾巴的意义不同,狗摇尾巴多半是心情不错,高兴才摇,而猫却并非如此,猫摇尾巴的意义很多,不同幅度不同力度都反映着不同的心理,可能是在琢磨小心思,也可能是在生气,比如花生糖现在,摇尾巴的情况肯定是后者。
冯柏金正跟郑叹和虎子说着别乱吃死老鼠之类的话,一看到花生糖,话也不说了,直接开车走人。
冯柏金每次看到花生糖都绕远道,没办法,他家猫拉了仇恨值,连带着他自己也跟着遭罪。花生糖能追车追老远,冯柏金电动车上那几条爪痕就是花生糖挠的,冯柏金家里的人一直以为是虎子,要不然得更担心。花生糖那家伙连小郭的帐都不一定买,更别提没啥关系的冯柏金了,每次都让冯柏金胆战心惊。
不过,大概是看郑叹在这里,这次花生糖没追。
冯柏金他们离开后,花生糖也不再是那一副人畜勿近的样子了,又变成无害的乖乖猫,走到郑叹面前来打算蹭蹭,郑叹没理它,拨了下花生糖身上的长毛,没看到有伤口的样子。
至于冯柏金说的别吃死老鼠,花生糖好像真没碰过那个,从小就没碰过,不知道是不是也能闻出不对来。
说起灭鼠药毒死的死老鼠,早些年焦爸为了防止郑叹跟院里两只吃了灭鼠药毒死的死老鼠而亡的猫一样,还给郑叹做过培训,从几种灭鼠药到毒死的死老鼠,郑叹都了解一点,焦爸还解剖过几只不同灭鼠药毒死的死老鼠,郑叹全程旁观,但也恶心得够呛。后来知道郑叹从来不吃老鼠之后,焦爸也不再去担心那个了。
农村里养猫的人多,猫,狗等很多都放养,连小孩也是半放养状态,为了避免一些意外,用灭鼠药的也不多,但城里用的就多了,本来居住密度就大,关系也不那么好,自家不用,其他家用的就多了,谁管你家是不是养了猫。所以,放养猫的家里很多人都会担心毒老鼠的问题。
不过,好的是大院里面好像基本没人去用灭鼠药,被毒的猫都是跑远了才出状况的。
这日,郑叹中午又遛到“食味”,翻窗户进蔡老板的休息室。
蔡老板正在整理一份文档,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敲击着键盘,听到声音看过去。
“哟,黑炭来啦。”说着蔡老板将办公桌上堆积的一些打印文件整理了一下,空出地方。
郑叹本打算往书桌那边跳过去的,但正准备跳的时候,突然顿住,收回脚,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分辨着室内的气味。
蔡老板看着郑叹这样也奇怪,以前这只猫翻窗户进来就直接跳椅子上或者跳桌子上的,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郑叹往蔡老板的办公桌那边闻了闻,又闻闻其他地方,往后退了点,蹲在窗台上思考,不论蔡老板怎么说,郑叹就是不往里走。
蔡老板很疑惑,而且,他从窗台上那只猫的眼里看到了让他感到不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