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属平常,好像给少了掉份儿似的,不过这也是个置换的过程,你给他家孩子多少,他到时候再给你家孩子,红包相互送,送不了压岁钱红包就记在其他事情上,到时候添在份子钱里还回去。
宋庭很不喜欢弄那些所谓的“礼尚往来”,以前都是他老婆准备的,不过现在他老婆出国攻博后,老人也不在身边给不了建议,最后还是决定按照以前亲戚之间的送法,整了个大红包给俩孩子每人一千。
宋庭本想再包多点,他是真心感谢这俩孩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还好那俩孩子和猫帮忙了,不然后果真的无法预料,红包包更多都行,不过最后宋庭这边的几个朋友给压了下来,一般村里的话,给太多了人家的压力也大,要感谢的话,其他方式也行。所以,这一千块钱还是宋庭在朋友的劝说下减了不少的结果。
而郑叹那边,焦远回房间看红包的时候他就赶紧跟着过去了,见到之后心里无数个“艹”字随着羊驼驼奔腾,看宋庭的视线都不怎么好了。原本打算着今年给最高红包的,结果还没持续两个小时,就被打破了。
郑叹郁闷得想掀桌,同时也琢磨着明年多攒点现金再送!到时候也整个更大的做工更精致漂亮的红包!
那边有人来找焦老爷子,老爷子便让焦爸留这里跟宋专家多说说话。焦远和小柚子被焦妈叫走后,这里便只剩下焦爸和宋庭了,两人都是教授年纪也差不多,虽然从事的方向不同,但也不是完全没交集,共同话题也能说起来,学术上的高深的东西郑叹听得想睡觉。
等郑叹短暂眯了一觉醒来时,焦爸和宋庭说的话题转到了这次雪灾后的果林损失上,还说着要去捐款。
郑叹一向没心没肺的,对捐款这种事情一点意向都没有,也不觉得自己赚的钱要给不认识的人,他也不需要靠着捐钱来给自己赚名声,他宁愿多给焦家的人和认识的朋友,所以,在焦爸跟宋庭说着捐款的事情的时候,郑叹便跑出去了,打算在外面走走。
今年村里过年的喜庆气氛并不那么浓了,因为这场雪灾,让很多以地为生的人伤透了脑筋,种植养殖的人都是同样的情况,都不乐观,只想着尽力去挽回些损失。
在外面玩鞭炮的小孩子也少了很多,都帮着家里忙活着,家里的收入直接与他们今后上学和娶媳妇儿挂钩,所以舍弃了玩鞭炮的时间去干活。
郑叹蹲在泥土路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附近窜走的村民。
两个老人从面前的泥土路上走过,正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郑叹。
听他们的谈话,好像是关于大家合起来给一户人家捐钱的事情,那户人家的家庭条件不太好,瓦房本就出了很多问题,不牢靠,一场雪灾下来塌了半边,好在人没事,除夕夜也是在一些人的接济下才勉强过去的,不然得挨冻挨饿。村里的一些人就想着凑钱赶紧先帮他们把屋子修一下,不然没地方住。
听那俩老人的说法,他们俩自己家的条件也不算很好,只是过得去,家里儿子儿媳妇儿还不怎么赞同捐钱,但老人想着,做点善事多给儿子孙子积点德,这样以后也走得安心。
很多人,年纪越大越来越相信一些玄乎的事情,行善积德什么的。
都说好人有好报,恶人遭天谴,郑叹曾经对这个很不屑,因为社会上各种坑蒙拐骗、弄虚作假、杀人越货、淫邪偷盗的人住着豪宅开着豪车泡着高品质的妞,过得比谁都好,反而是一些好人却过得凄苦。
教育的失职,日渐繁重的生活压力,以及越来越大的贫富差距,压得人喘不过起来,行善积德?不,他们越来越相信金钱至上,至于过程的好与坏,那有什么关系?
不过,郑叹突然又开始迷茫了,他曾经想着,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他才突然变成一只猫?
泥土路对面有个菜园子,里面一些菜都冻死了,但靠近一处篱笆的那边有一些还活着,开着黄色小花的菜薹高高支起,随着风微微摆动,增加了一些生气和期望。
郑叹看着那边的菜薹渐渐入神了,直到,一个驴脸突然出现,伴随着的是相当突然的昂嗯昂嗯的驴叫,惊得郑叹差点跳起来。而那驴却头一扭,甩动着尾巴跟着“五爷爷”走了。
看着那一人一驴走远,郑叹伸了个懒腰,往老宅跑去。
焦爸在送走宋庭之后进屋喝水,一进去就发现郑叹蹲在桌子上垂头作“沉思”状,猫爪子下踩着一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