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加的那点价钱还是太便宜了。
郑叹藏在不远处一栋小楼的二楼阳台那里,看着那个人一手捂着侧腰,一手从兜里拿出电话。
“喂,六八,我金龟啊,你在楚华市没……是,我这边是出了点问题,如果你有空的话,能帮个忙吗?”那人说道。
这家伙就是“金龟”?郑叹惊讶。这人不是帮杨波查事情吗,怎么会在这里被人捅?想到在“凯旋”的时候杨波最后的那通电话后的脸色,郑叹猜测事情大概发生了变故,更艰难了,看看金龟现在就知道。
“谁指使的我倒能猜到,可是那个动手的家伙我也要将他揪出来。”金龟看了看捂着侧腰上的带血的手,骂了声:“玛的!”
挂掉电话之后,金龟还往攻击他的人逃跑的方向走了走,看到那么多岔道,再加上刚被人伤了一刀,也没那心思继续追了,很快离开这里。
金龟当时并没有看清攻击他的人,而且当时路灯的灯光也不怎么明亮,对方带着连帽,面上是一大片阴影,看得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年轻人,却无法将对方的年纪精确定位。他只能根据对方大致身形和身上浓重的酒味和烟味来进一步推测,可是这也有限。
虽然亚洲人没欧美人那么显老,国内的中学生跟国外的中学生相比就有明显的区别,不过,那也只是大部分例子,其中也有例外。那个被郑叹列在黑名单内的小子就是,虽然论起来这也是个初三的学生,只是如今被劝退了,看上去就算有些稚嫩,但要说这是个十八九岁的人也没人怀疑,金龟很难想到攻击他的会是一个初三的“孩子”。
郑叹瞧着金龟还算镇定,大概没有致命伤,伤也不算重,等金龟离开后,郑叹便往刚才那小子离开的方向继续过去。
前面有好几条岔口,金龟或许不知道攻击他的人到底从哪条路离开的,但郑叹可以。空气中残留的一些气味金龟闻不出来,郑叹却轻而易举。
沿着气味追过去,郑叹在一个拐角的地方停了停,仔细嗅了嗅,然后走过去。
那边是一个垃圾堆,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但郑叹还是从这其中分辨出一丝新鲜的血腥味。
金龟虽然伤得不算重,但也流了血,刀上沾着血液。
郑叹过去的时候,看到垃圾堆里扔着一件连帽卫衣,除了那件卫衣之外,郑叹找到了那个沾血的折叠刀,以及那小子戴过的手表,手表的表带上也有一点血迹,估计那小子看到后觉得碍眼,直接将表也扔了。
看了看周围,没人,郑叹用那件卫衣将刀和手表裹起来,然后将那件卫衣藏在一个老居民楼自建的堆杂物的棚子里,那里看着好久没人进去了,暂时放那里也没人会发现。
郑叹不知道金龟要花多久才能查到那个攻击者的身份,他先将这些证物藏着,每天都有清理垃圾的车走过,这些证物扔垃圾堆里的话明早就不见了。
由于在垃圾堆里翻找过,郑叹回家的时候还能嗅到身上一股子垃圾味,四肢上粘着一些垃圾堆的不明液体,他怕就这样回去焦妈又得念叨,前两天焦妈还说谁谁家的猫喜欢跟野猫抢垃圾桶翻,让郑叹别跟着学。
路过社区的时候郑叹借着社区的室外水管随便洗了洗,微凉的水再加上夜间的风让郑叹抖了抖。还是赶紧回去洗热水澡,不然估计得感冒。
接下来几天郑叹去了“凯旋”几次,他发现杨波几乎天天晚上过去喝闷酒,有时候拉着人过去,有时候自己一个。郑叹厚着脸皮挤进去过,杨波看着郑叹也没说什么,甚至还将郑叹当做唯一最适合的倾听者,对着郑叹大骂他老子以及某些人。
有次郑叹趁着杨波上厕所的时候,翻了翻杨波的手机通讯,将金龟的电话号码记下来。
金龟他们这类人电话基本是不固定的,所谓打一枪换个地方,他们是干一票换个手机号,就像“六八”那样,手机不固定,邮箱说话。
那边,金龟正跟好不容易拉过来商议帮忙的六八在谈话,手机震了震,掏出来一看,面上的笑淡了。
“怎么了?”六八问。
金龟将手机递过去,“看看。”
六八接过手机,他第一眼没有去注意短信内容,而是盯着那个四个六的号码看了看,笑意渐深,“这单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