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见面,郑叹和二毛就相互给了差评。而这种差评不是卫棱两句话就能扭转的。
二毛一边跟卫棱说着这两年的生活见闻,眼睛时不时往郑叹那边瞟。
而卫棱呢,一边跟二毛说着话,手上也没停歇,一直剥着花生,给郑叹一些,给自己再留一些。
跟奴才似的!二毛见到卫棱这行为心里很是鄙视。但毕竟是师兄弟,相识这么多年了,二毛对卫棱也了解,这猫要不是真有能耐的话,卫棱绝对不可能这样对待的。
招财猫?
也许吧。
没接触过,也没亲眼见过,二毛心里还是持怀疑态度,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情他通通不承认,就算是卫棱说的他也会在所谓的“事实”上打折扣。
郑叹趴在沙发上,等花生剥够了之后才跳到茶几上啃花生。
“想好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了吗?”卫棱问二毛。
“这两年在外跑,做了点小生意,现在暂时不准备干啥了,休息享乐一下,然后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
二毛说话的时候,眼睛还往郑叹那边飘,见郑叹正专心啃花生,便从椅子上弹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
啪!
“降妖镇魔!”
一击得手,二毛迅速撤离,退到五米开外。
卫棱、郑叹:“……”
郑叹是真没想到二毛会出手做啥,虽然相互之间评价不怎么好,但或许是因为卫棱的原因,郑叹并没有从二毛身上感觉到什么恶意,正因为这样,郑叹的警惕性也降低了很多,压根没防着,可结果就中招了。
二毛没打没揍,他这快速的出手,其目的就只是在郑叹脑门上贴了张“纸”。
郑叹不知道自己脑门上贴的这张纸上画的是什么玩意儿,不过看这情形,郑叹能够猜出来,这就是传说中召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病除灾的符!
降妖镇魔?
降尼玛的妖镇你大爷的魔啊卧槽!
麻痹的!
郑叹甩甩头,将脑门上本就粘糊得不严实的“纸条”甩开,也不啃花生了,弹出爪子跳下茶几就往二毛那边冲过去。
老子不发飙你还真当老子柔弱可欺呢!
于是,一人一猫开始在包间里面打架。一开始二毛还拿着椅子上的一个羽毛抱枕挡一下,发现抱枕被很快抓烂,察觉到严重低估敌方攻击力之后,二毛就用外套将自己的头一捂,往卫棱这边躲。
那羽毛靠枕被抓烂之后,整个包间里面到处都飞着羽毛,整洁的包间顿时一片狼藉。
卫棱就看着这一切,他真的很想将二毛这家伙拖过来使劲揍,二十多岁了,瞧着还是那么不靠谱,很多时候说话做事总让人想先揍一顿。
闹腾了十来分钟后,郑叹蹲在茶几上继续啃花生,不过,看尾巴甩动的幅度就能知道郑叹的心情实在不怎么好,任谁被贴上一张“降妖镇魔”符都不会爽快,更何况郑叹心里本就有秘密。
二毛慢慢往椅子那边挪,他那外套都快被挠成一条一条的了,不过,对二毛来说,只要脸上没伤,什么都不用在意。
“二毛啊,你说你跟一只猫计较啥?”卫棱道。
二毛将破外套团成一坨放旁边,“你不是说让我跟这只猫好好相处吗,爷们之间的感情是打架打出来的,就像咱们是兄弟几个,谁不是相互揍出来的感情啊?”
卫棱揉揉额头,也不再纠结打架的事情,而是指着地上被踩了好几脚的那张“符”,问道:“你哪儿弄得那东西?”
郑叹啃花生的动作慢了些,耳朵转向那边,他也想知道二毛这家伙到底从哪儿弄得这个所谓的符,难道真准备降妖镇魔?
二毛回想了一下,答道:“来楚华市的时候在火车站看到一老头,揣着个包拿着个本子,追着我让我献爱心,还在本子上记名的那种。我给了十块钱,他给我一张这玩意儿,说是降妖镇魔用的。”
在一些车站或者站台等地方,总会有一些乞讨或者让献爱心的人。人多了,真假难辨,渐渐地,不知道是社会太冷漠,还是人们变精明了。也或许是那些骗局催化了人们的冷漠,对于献爱心,人们最先的反应就是“骗子”而不是同情。
郑叹不知道二毛是否知晓这其中的猫腻,不过,看他那样子,就算知道,也只是顺手花钱买个乐子而已,压根不在乎。
所以说,这个所谓的“符”其实只是个十块钱换来的纪念品?
郑叹心里莫名安心了一些。
卫棱的注意点不在那张纪念品“符”上,而是说道:“你还真在那本子上写名字了?”
“写了啊,干嘛不写,花了十块钱呢,用我练了十几年的硬笔书法写的,秒杀上面那些名字N+1条街!”
“是吗,那这样说来,本子上后面那些献爱心的人写名字的时候都会知道有个叫王明的人捐了十块钱。”卫棱以一种揶揄的口吻说道。
“我没那么傻去写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