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当真姿色过人呢,连发怒都极美。”
他主子极隐晦的给他使了个眼色,随后一腔正气的训斥他:“休得无礼。”
转身对女尼作揖:“在下一向驭下宽和,导致家丁莽境无礼,还乞女师父恕罪。”
女尼瞥他一眼,一副敬而远之的神情,一语不发昏。
那人见伪装善良骗不过女尼,也不再作伪,冷笑一声,不发一语,两眼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脸。
黛玉凑在贾琏耳边小声说:“那人,好生可恶。”
贾琏一笑,也凑在她耳边小声说:“表哥揍他一顿,给那位女师父出出气?”
“表哥何等身份,岂能同他们动手?只是妙玉师傅……”
贾琏心知黛玉怕他动起手来被人所伤,又怜悯那位女尼,因而提议:“我们悄悄跟在后面,护那位妙玉师傅一段路。
黛玉未及答话,只见那女尼已拿了书,快步离去,那公子哥及三个家丁,紧跟着也走出去。
贾琏也不等黛玉拿主意,牵着她手就往前走。
贾琏拉着黛玉的手,走出翰墨书斋,随后看见令人愤怒的一幕:妙玉无论往哪个方位走,都有一个家丁上前几步,挡住她去路。
其中一家丁,还挥舞着妙玉的白色面纱,一脸贼子笑。
妙玉大怒:“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对佛门弟子无礼?”
那挥舞面纱的家丁呵呵一笑:“你算什么佛门弟子?头发不剃,心里也还念着俗世小说,你还是还俗与我家少爷为妾吧,保证今后吃香的喝辣的。”
这时,五城兵马司巡街头目,带着几个巡城兵走了过来,呵斥家丁:“你们干什么?在爷们地盘上,也敢惹事生非?”
那家丁一脸不屑:“你一个小兵,也敢在我家少爷面前自称爷们?好大的胆子。
那头目偏头一看,发觉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正阴霾的瞧着自己,心中微微一慌,随后强作镇定:“光天化日,不许胡来,否则,本人职责所在,岂能坐视不理?”
那家丁更加得意:“光天化日的,我们怎会胡来?我们只在街道上站一站,尔等管得着吗?”
那头目瞥一眼女尼,暗道一声可惜,心想若继续留在这儿,必会在手下和百姓面前有损威望。
随后他一拂袖,带着巡城兵走了。
妙玉原本身在姑苏,被权贵觊觎美色,这才被师父领着,逃难逃到京都。
这两年在京城也算是认识了一些人,在京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曾想现在居然遇到了。
那华衣公子脸上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幕,心想先吓一吓她,吓的她慌不择路,再放她离去,悄悄尾随于后,于人少之地掳走,带回家好好享用,若能折服,便留下当妾,若不能,哼哼。
周围百姓见此一幕,也是敢怒不敢言,那些家丁就站在街上,也不曾动手动脚,连巡查兵都无可奈何,他们又能怎样?
此时,刚为自己取了西门吹雪的贾琏,见此一幕,皱了皱眉头,低声对黛玉说了两句话,便松开了黛玉的手,上前几步。
令众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披一个穿着淡白色的青年工资,原地弹跳,一个飞旋侧踢,踢在华衣公子肩头,那华衣公子,整个人腾空飞起,在空中旋飞好几圈,啪嗒一声翻倒在地,来了一个狗啃泥。
众人无不骇然:若这一脚踢在脸上,哪还有他命在?随后,心中又有一阵快意,如此为非作歹之人,连佛门女尼都不放过,就算踢死了,也是活该。
“少爷。”
三个家丁急吼吼围上去,有两人帮他翻身,另一人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只是昏迷,仍有气息出入,这才心头稍定,随后抬目看向出手之人,这一看就心知碰到硬茬了!人家穿的如此富丽堂皇,身手又好,绝不是普通人。搞不好是哪位王公家的贵少爷。自家少爷欺负普通百姓尚可,碰到真正的权贵,也只能夹着尾巴讨饶。
这等权贵少爷,怎会孤身一人出门,不带扈从?莫非是虚有其表?
他微微有些疑惑,便问:“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也叫我等对主子有个说法。”
“呱噪!”贾琏脚步一动,向家丁走去,其步伐,犹如猛虎出笼一般,气势非凡,那家丁见势不妙,往地上一跪,连连磕头:“是小的多嘴,请公子饶命。”
贾琏停下脚步,冷哼一声:“还不滚?”三个家丁连忙抬着主子离去。
一众百姓在一边鼓掌叫好。
女尼上前一步:“方外人妙玉,拜谢公子搭救之恩。”
贾琏一笑:“相逢既是有缘,妙玉师父无须多礼。
这时,黛玉也走了过来,对他说:“下次不可如此莽撞,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他们带了弩箭一类的暗器,如何是好?”
贾琏一笑:“表妹勿忧,即使他们有暗器,只消一抬手,立时便会丢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