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大，好大的脾气啊。

杨老忙拽住他，“恩师，等等，再等等……等你等会见了她，你就知道她有多厉害了。”

钱老眉目一横，满脸清傲，并不把杨老的话放在心上、

盛漾倒也没让他们等太久，她做题一向很快，所以每次考试都是提前交卷，要不剩余的时间就趴着睡觉了，要不是考试的时候不让看书，否则剩余时间，她能再读完一本书。

约莫五分钟过后，她起身，径直走向他们。

杨老倒仍是眼眸星亮地看着盛漾，钱老就对盛漾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所以以至于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呵，他这弟子能收她，是她的福气，不知道多少人被拒之门外？

钱老搞不懂盛漾在想些什么，盛漾则是淡淡的在打量钱老，颇有种网友见面的感觉，原来这就是网上叫她“老师”的那一个么？

本人的风格和说话的语气颇为不像，要不是这是明启介绍的，她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本人了。

“所以，她表演的是什么？”钱老不是不相信他这个首席弟子的眼光，但是之前半分没问，所以现在才后知后觉的问一句。

“三角铁。”杨老兴致勃勃地说，眼里极少这么有光泽。

“三角铁？”钱老扯了扯唇，“虽说乐器无贵贱，但你有见过她的其他乐器表演吗？如果没有见过，不能妄下推断吧。”

迫于杨老和钱老的身份，欧叶和方朵这两个最关心盛漾的人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凑过去看，于是他们两在教室里，趴在离他们最近的一块玻璃上。

杨老和钱老看着那恨不得贴在玻璃上的猪鼻子，“……”

这两傻孩子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欧叶看着方朵，禁不住说道，“看气氛不大对的样子，爸爸这暴脾气，不会跟他们打起来吧？”

“我看很有可能，最近就老是听陈老师说这个杨老不停地来找漾漾，漾漾本就烦死了。唉……”方朵摸摸下巴，“这又是两个老头子，万一漾漾没把他们怎么样，可他们一大把年纪了，反倒碰瓷，该怎么办？”

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愁眉不展。

一旁一个同学吮着棒棒糖，雪上加霜地来了句，“这两老头可都不是不好惹的，万一受了点伤，上面的人都会赶来的，到时候学神可就糟糕了。”

“他们怎么这么烦呢，我爸爸说了不愿意嘛，还非要强人所难！”欧叶气鼓鼓的，可他们两也是有心无力。

教室外，杨老为了给钱老安利这个好苗子，拿出手机，给他看校庆时的情况。

他专门找校庆摄像的人要了这段录像。

钱老接过手机，原本很是漫不经心的一瞥，但耳朵却又不自主地动了。

录下来的声音本就失了真，但杨老这手机倒还算不错，保留了音乐的部分原味。

即便只有五分功力，都能听得出来这三角铁击打的节奏感和力道都是恰恰好。

“这……”钱老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眯着眼看向盛漾，“这是绝对音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