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药?”谷雨问道。
护士甜甜一笑,“维生素,你们每天都要补充足够的维生素,吃了维生素才能吃早饭。”
她说着拿出一个没有文字的药瓶,给了每人两粒药丸,眼睛紧迫地盯着他们,“吃吧。”
几人盯着手里红色的药片,又看了眼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的保安,还是先后把药片放进了嘴里。
护士跟着检查了他们的手和嘴,满意地离开了。
谷雨和梁哥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回到了房间里,关上门才把用不同方法藏起来的药片拿出来丢进马桶。
但这不算什么,因为还有个更坏的消息,那就是他们的个人面板打不开了,原本戴在身上的道具也变成了普通的装饰物。
“我们是这样,其他的玩家肯定也是这样。”谷雨道:“镇静一点,别忘了徐获说的话。”
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先出去探探虚实。
白天的医院非常平和,没有晚上那些鬼怪,内外也没有打斗痕迹,破破坏的大门也完整地立在那里。
“要不是我们都在这儿,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文雪琳说着话又用下巴指了指后边,是那个疤痕玩家带着一群人走到了院子里。
吃过早饭的病人们大都在草坪上晒太阳,疤痕玩家来后,其他玩家自动让开了一点,这时候大家都憋着气想看别人是不是也无法打开游戏面板了。
医院里有不少吃人玩家,现在最淡定的就是他们了,甚至还有人去调戏女玩家,差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闹出事来,最后还是其他玩家看不过组织了,为这事双方打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被医院保安叫停了,闹事的两个罪魁祸首被上了嘴套拖回了楼里。
被带走的两个是吃人玩家,其他的吃人玩家不是不想阻拦,不过保安们手里有麻醉枪和电棍,又从不同的岗位监视着他们,哪怕他们想动手,也没有把握能一次把所有的保安解决,而且这些都是副本里是NPC,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像昨天晚上的护士长一样自己扶头?
闹事的人被拖走了,很快护士长就走出来叫走了一名病人,说要给他做心理治疗。
有玩家悄悄跟去看,不过人上了七楼,那里有保安岗,玩家没能进得去。
等这个消息传开后,玩家们开始对七楼好奇起来,
有人向护士打听过,七楼以上是单间,送上去的都是情况比较严重的病人,会被捆在床上治疗。
“为什么没有看到医生?”有人发出疑问。
“什么没医生,那些不都是吗?”另有人指着每一层楼窗口位置的人,“医生肯定都在医生办公室啊。”
三楼以上并不是整层楼都是病房,一头是办公室和值班室,不过他们昨天并没有发现旁边有办公室。
“我怎么记得全都是病房?”
“你记错了吧,一直都有办公室。”
“这有什么好争的,昨天没看到今天又出现的东西难道就这几样吗?”
玩家们争执两句,发现没有意义之后又开始在医院周围转悠,部分人去了二栋。
大概一个小时后,有两辆救护车从外面驶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辆警车。
医院里有人出去交接,才发现被捆回来的竟然是昨天晚上离开的那几名玩家。
几人头破血流的,手脚都被皮带扎紧变色,人棍一样被抬下了车。
一名中年男人从后面的警车上下来,对医生道:“这几个人从医院里跑出来直接冲进派出所,刚好那个大门关上,他们一进来就撞得头破血流。”
“没办法我们才把人捆起来,他们嘴里不断嚷嚷着什么道具玩家的,还要扬言要杀我……这群人的妄想症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医生叹了口气,当着那么多病人的面和中年男人交谈,“年纪轻轻的沉迷游戏,把游戏当成现实,之前做过评估,这几个人的情况已经好转了,现在看来还要增加治疗手段。”
一抬手,女玩家和她的几个同伴就被抬进了门诊大楼,其中一人不知道怎么弄掉了口塞,大叫道:“这里是假的!医院也是假的!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旁边的护士直接塞了个毛巾在他嘴里。
人是弄走了,但那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却让在场的玩家沉默下来:只过去了一夜,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帮人的想象也够丰富的。”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露出憨厚的笑容,“他们还给我编了身份呢,说是什么特防部的组长,哈哈,官还挺大的!”
“人的想象力没有边界嘛。”医生又和他聊了两句,警车上又下来个年轻人,他叫中年男人,“队长,走了。”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跟医生告别。
“我没看错吧,那是戴文谦?”文雪琳指着年轻人道。
“不只戴文谦,那个队长就是吴组长。”郑良挠挠头,“这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