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一些潜在的危险。
护国公年纪轻轻,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极为清醒,且当机立断,比他这个饱读诗书的两榜进士高明多了。
“遵命!”李光宗心悦诚服地抱拳施礼。
李光宗亲自签发拘捕令,派出一队捕快,由牛二率领,骑快马,向潘府疾驰而去。
这时,门吏来报,有暴民意图冲击粮仓,项总督特地邀请护国公前去相商。
“叶爵爷,我与您同去。”李郡守听说有暴民作乱,顿时急了。
“不用,你留在郡守府,接待鸣冤的百姓。记住,非常时期,不必拘泥于程序,务必要做到当机立断,以舒缓百姓的积怨为第一要务!”
“卑职明白!”
叶修拍了拍李郡守的肩膀,然后一步跨半空,意念动处,化为一道光影,划过天际。
李光宗望着叶修消失的背影,内心赞叹:护国公,神龙见首不见尾,真乃奇人也!
蜀州粮仓。
这是西部三郡最大的储备粮仓,承载着赈灾放粮,战时储备等任务。
此刻,衣衫褴褛的难民,里三层外三层,把粮仓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难民,有本地失收的农户,也有外地逃难来的佃农,个个面黄肌瘦,眼睛里泛着绿光。
看样子都饿坏了。
项宇穿着军装,骑在高头大马,率领数千名士兵,把难民挡在外面。
然而,难民的数量越来越多,远远望去,到处是黑压压的人头,一双双眼睛,散发着野兽般的光芒。
人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剩下的,只有动物本能了。
身经百战的项总督,面对这黑压压的只剩下兽性的人群,内心也忍不住发憷。
“退后,都给我退后,再往前一步,杀无赦!”手下的将领们拔出马刀,大声呼喝着。
森然的刀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寒光。
然而,那群饥饿到极点的难民,面色漠然,继续往前移动,没有丝毫惧意。
应该说,在饥饿面前,他们已经不知道害怕了。
或者说,和刀剑相比,他们更怕饥饿。
“杀!”项宇果断地挥了挥手。
“噗噗噗噗”,前排的士兵疯狂地挥刀,砍下了身前难民的头颅。
鲜血飞溅,脑袋飞半空。
血腥残忍的场面,似乎稍微吓阻了一下后面的人群。然而,稍事停留之后,人群更加疯狂了!
“凭什么杀人?”
“粮仓内的粮食本就是赈灾用的,如今大灾之年,西部遭受饥荒,你们为什么不放粮?”
“不仅不放粮,还杀人!”
“我们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
群情鼎沸,人们以更决绝的姿态往前冲!
就这态势,别说项宇率领的这数千人马,就是把五十万大军全调过来,也不一定能挡得住泱泱人潮。
出来混,迟早要还。
项宇及其党羽在西部三郡作威作福这么些年,不知道种下了多少恶孽,今天就到了集中爆发的时候。
面对如蝗虫一般的人潮,项宇也有些胆寒。
但他不能退,一旦退了,不仅粮仓没了,他的威信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杀!杀!杀!杀!杀!杀!杀!”项宇举起马刀,口中一连‘七杀’。
眼看着粮仓周围就要血流成河,一道光影从天际划过,叶修的身影忽然浮现在半空之中。
“我是护国公叶北冥,执掌‘尚方剑’,代天子巡守西域,你们有什么诉求,大可和我说!”叶修气沉丹田,朗声说道。
他气息充沛,连最远端的难民都能听得清楚。
叶修负手站在空中,沐浴着阳光,如同天神下凡。
“是护国公叶北冥,他是青天大老爷!”有难民说道。
“叶爵爷,您可要为草民作主啊。”
“大灾之年,百姓饿殍遍地,总督府本应开仓放粮赈灾,可他们不仅不放粮,还要横征暴敛,逼死了无数条人命,若非实在活不下去,我们又怎会如此决绝?”有个读书人模样的难民哀声道。
“项总督,可有此事?”叶修凝视着项宇。
“蜀州乃西部军事重镇,粮仓的功能,更多偏向战时储备。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战士们的口粮啊。万一敌军突然犯边,靠谁来抵御外敌?靠这些难民吗?不,还是得靠我军中儿郎。孰轻孰重,护国公应该能分清吧?”项宇据理力争。
“就算你说的对,蜀州粮仓偏向战时储备,那另外两郡呢?为什么也不放粮?”那名首领模样的读书人愤然道。
“本督并没有在另外两郡驻守,具体情况不太清楚。”项宇淡然道。
这就是典型的甩锅了。
官字两张口,反正他怎么说都行。
叶修摇了摇头,项宇打仗是一把好手,智慧也远非常人可比,但治理天下的能力堪忧,尤其是处理这种紧急**的本事,几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