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李亭仪已经吩咐下人将赵德柱强行留下的聘礼抬了出来,丢在了门外面。
叶修趁机道:“聘礼你抬回去。只是你当街打死了李小姐情同姐妹的丫鬟,又险些害了李小姐的性命。所以你要支付香玲的丧葬费用以及她家人的抚恤金,还有李小姐的精神损失费,一共二十万金币。前后加起来,你需要支付我一百万金币!”
丧葬费和抚恤金这个他知道,可是精神损失费是什么玩意儿?这是赵衙内第一次听说这个新鲜名词。不光是他,在场的人也是第一次听说。精神损害赔偿是地球常见的法律名词,可是在中洲大陆上,却从没有这个说法。
叶修就算是中洲大陆发明精神损害赔偿的开山鼻祖了。
“我没带那么多钱啊”赵德柱嗫嚅着说道。
“这个好办,身上有多少赔多少,剩下的写个欠条,我找赵郡守要。他在蜀郡当了这么多年的最高长官,一定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这点钱肯定难不倒他。”叶修笑眯眯地看了看牛二手中的藤条,说道:“不过,如果你想赖账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德柱看到那根带血的藤条,比看到鬼还害怕,惶急地摆摆手,说道:“不赖帐不赖帐我写欠条我写”
他先是把自己身上带的金票,金币,还有值钱的饰物全都拿出来,折现的话也有十来万金币了。叶修将那些物事拿在手里掂了掂,淡淡说道:“所有的加起来折现十万金币,你还欠我九十万金币。写欠条吧。”
赵德柱为难地说道:“没有纸和笔啊。”
叶修走上前去,从他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说道:“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切下你的半截手指,然后你用断指来写,二是用你的手指,蘸着你伤口上的血来写,你选哪样?”
赵德柱哭丧着脸,说道:“我自己来自己来不劳您操心了”忙不迭地伸出食指,在腿部的伤口上蘸了点血,手指头接触到伤口,就是一阵剧烈地抽痛,赵德柱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但他还是用生平从没有过的毅力在强忍着。他知道叶修这个人说到做到,说切下他半根手指,那就绝对会切。他宁愿忍着伤口痛,也不想成为残废。
他身上的伤都是血痕,而不是利器所刺的那种伤口,所以并不是往外飙血,而是往外渗血,量很少,他每蘸一次只能写几个笔划,然后再重新蘸过。而每蘸一次血,伤口就撕心裂肺地疼,赵大少爷这个眼泪啊,哗哗地往下流。
写了几个字以后,赵德柱抬头问道:“这位爷大人您的名讳是?”
“护国公叶北冥,记住了。”叶修傲然说道。
赵德柱何止记住,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绝对刻骨铭心了!抖抖索索地好不容易写下了一行字,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汗液从伤口上流过,就跟洒了盐似的,钻心地疼。
“蜀州赵德柱欠护国公叶北冥金币九十万整。”写完这一行字之后,又自觉地在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在名字上按了个血手印。
叶修接过了看了一下,又重新递给了他,不满地说道:“蜀州叫赵德柱的又不是你一个,你这么写我到时候找谁要债去?”
“那怎么办呢?”叶修一有要发飙的迹象,赵德柱就吓个半死,说话都不利索了。
“在你的名字前面加上你爹的官位,名号。不就明白了吗?我发现你这人不仅人品差,智商也低得可以。”叶修撇了撇嘴。他之所以要让赵德柱加上自己父亲的名讳,就是要给赵隆添堵。把儿子惯成这个德行,父亲也不是什么好鸟。
赵德柱不敢回嘴,颤颤巍巍地加上了父亲的名字和官位。“蜀郡郡守赵隆之子赵德柱欠护国公金币九十万整。赵德柱谨立。”
叶修接过那张欠条,撇嘴说道:“一看你平时就很少读书,这书法也太逊了吧。
“咕咚”,赵德柱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心说麻痹的,我抽你那么多鞭子,然后让你用手指头蘸着血写字,你要是能写出行云流水的书法来我就跟你姓,不,叫你爹都成!
围观的蜀州城百姓见平素恶贯满盈的赵衙内被人收拾地这么凄惨,心里头别提多痛快了。苍天啊大地啊,终于有人敢出面教训这个恶霸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来现在终于到时候了。
叶修本来就是故意埋汰他的,自然不会管他心里怎么腹诽。一切办妥之后,他一脚踢在赵德柱的屁股上,骂道:“滚你的蛋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做坏事,就不是鞭笞这么简单了。我会用小刀片把你浑身的肉切成三千六百片,活刮了你!”
赵德柱被踢的在地上滚了几圈,见叶修肯放他走,如蒙大赦,吆喝着手下的人过来搀扶他离开。
那些趴在地上装死的下人们,见事情已经解决,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假装刚醒的样子,全都一副迷茫的表情,口中纷纷道:
“这是在哪里啊?”
“我怎么了?好像做了一场梦”
“脑子怎么晕乎乎的”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