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派中回家,他朋友一向很多,我也不清楚他去哪里了。这样吧,这头金甲兽停在这里会影响道路畅通,镇北候还是让我将它弄走,至于金甲兽是不是为犬子所有,等他回家,我一定问个清楚。到时候会给镇北候一个交代。”战庭向卫士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动手拖车。
只听见“仓啷”一声巨响,大内侍卫齐刷刷长刀出鞘,森然的刀光在阳光的反射下闪花了众人的双眼,叶修厉喝一声:“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擅动金甲兽,杀无赦!”
“是!”数百名大内侍卫轰然接令,手中长刀指向战府的卫兵。一股森冷的杀气蔓延开来!
战府的卫兵吓得噤若寒蝉,他们只是一些府卫而已,属于私人武装,和大内侍卫这些高手相比,有天壤之别。
“镇北候息怒,息怒啊!”战庭没料到叶修说翻脸就翻脸,恭声道:“大家都是为女帝陛下效力,没必要兵戎相见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叶修面沉如水,肃然道:“英国公,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在执行公务,为何带的却是府里的卫士?什么时候你战府的私人武士也可以执行帝国的公务了?难道你把东华帝国看做是自己家的了?战庭,你好大的胆子!”
叶修这一声怒喝,吓得战庭打了一个寒颤,战春雷这小子更是不堪,脑袋都快垂到裤裆里了。叶修这番话相当诛心,战庭带着自己府里的卫士执行公务,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就是有点不合规矩,但叶修硬是把一顶大帽子扣在他头顶,说什么把东华帝国看做自己家的了,这潜台词就是说你老小子心里有反意啊!造反这顶大帽子一扣,饶是英国公阴险狡猾,也禁不住慌了神。
今日的京师谁不知道镇北候是女帝陛下面前第一红人?他说的话,对女帝陛下影响非常大。如果他说战庭这老小子想造反,那么女帝陛下多半是要相信的。她就是心里不相信,也一定会装作相信,一方面是为了表示自己对手下头号心腹的信任,另一方面,谁让你战庭跟明王姜誉穿一条裤子的?说你造反难道还冤枉你了?
“镇北候,我只是见此地交通拥堵,而道路司距离此地甚远,这才带着府里的卫士前来疏通。老夫一切都是为了百姓着想,着实没有半点私心啊。”战庭大呼冤枉。
“英国公,交通事官员贪腐事大。这头金甲兽到底属谁所有,本候要带回去让飞鱼卫彻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却利用手中职权鱼肉百姓,贪污帝国财富的狗官,有一个办一个,决不轻饶!”叶修这句话说得声色俱厉,战庭背后的冷汗唰地一声就流了下来。
战春雷也意识到这次的篓子捅得的真有点大了,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去惹牛二那个煞星。麻痹的当时他让自己给百姓道歉,自己道歉不就好了吗?说声对不起认个错又不会掉块肉,事后他依然吃香的喝辣的。非得想着要让人家低头,还愚蠢到把金甲兽留在现场,这不是白白往人家手里送把柄吗?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他又不知道牛二的师父叶北冥成了帝国的主人,他要是知道,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战庭自然不敢再去跟叶修争抢金甲兽,眼睁睁地看着大内侍卫将金甲兽带走。
叶修带着大内侍卫,押着金甲兽扬长而去。围观的百姓们七圣欢呼,他们亲眼见证镇北候的威风,连公爵都被他彻底斗败了。战庭也算是京师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但是在镇北候面前一败涂地。
战庭父子灰溜溜地离开现场,狄英等人轰然大笑,笑声中饱含对战氏父子的讽刺和嘲弄。
狄英眼珠子一转,到旁边的字画行里买了纸和笔,来到围观的人群面前,吆喝道:“今日之事大家也都看到了,英国公的公子战春雷闹市驱车,视人命如草芥。驱兽的人明明是战春雷,但是英国公却纵容包庇自家的公子,拒不承认金甲兽是他家的。父老乡亲们,凡是带种的爷们,就站出来指证战春雷,来来来,愿意出来指证的,就在这白纸上签自家的名字。我狄英第一个签!”
狄英在长卷白纸上将战春雷闹市驱兽的经过简略写上,并证实那头金甲兽属于战春雷所有,因为他们以前就看见过战春雷骑着那头金甲兽在帝都招摇,写完这些之后,狄英在下方签了自己的名字。
帝都的百姓倒也不全是怕事之人,狄英吆喝了几嗓子之后,不少人陆续从人群中走出,在证词下签了自己名字。英国公父子今日的所作所为,的确引起了现场百姓的同仇敌忾之心。
尽管还是有一些百姓怕事没能在证词下签名,但狄英买来的那长卷白纸上依然签得满满的,数一数有几百个证人呢。狄英志得意满地收起卷纸,屁颠屁颠地来到了镇北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