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否则姐姐要打屁股。
“姑姑,我要上战场,可靖海伯不让。”安宁公主嘟起了小嘴,在姑姑面前撒娇。
“你当然不能去,”女帝瞪了她一眼:“依照帝国律法,军营里不能出现女子。你这么做,不是在害靖海伯吗?”
“人家学了本领,只想上阵杀敌,怎么会害他呢?”
“他如果让你去,就是违反了帝国律法,即便仗打赢了,回来也要受处罚。你说你是不是害他?”
“女子都能当皇帝,为什么就不能上战场呢?”安宁公主很委屈。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女帝蹙眉道:“你这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我找尚总管,特意订做的。”安宁公主嘟嘴道。
尚总管就是皇家制衣坊的主事官员,经常和皇室成员打交道,自然认识安宁公主。
“嗯,”女帝微微颔首,“衣服做了就做了,但上战场万万不行。”
“不公平!”安宁公主跺了跺脚,但知道在这种事情上不能任性,所以也就‘躺平’了。
“靖海伯,这一仗,你准备怎么打?”女帝含笑望着叶修。
“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瑞英军对咱们有大用,还记得吗?”
“记得。”
“这一仗的主力,就是他们。”叶修微笑道:“神机营组建时间尚短,打打埋伏还行,真的上战场硬刚纵横中洲的北戎铁骑,还有很多欠缺。这一次,瑞英军为主,神机营打辅助,也让神机营的弟兄们观摩一下火器部队是如何作战的。”
“妙招自然是妙招,但瑞英军毕竟不是我东华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能指望他们在战场上拼命吗?万一临阵倒戈,岂不是灾难?”
“我只告诉他们,打赢这场战争,就可以活着回国。这些人的动力,恐怕不亚于保家卫国的东华士兵。”叶修笑了笑。
“不错,他们对回国的渴望,一点也不次于咱们保家卫国的决心。”
“我这叫驱虎吞狼,如果成功,不伤我东华一兵一卒,就能把北戎人打服。”
“靖海伯真乃军神也,能把俘虏利用到这个份上,也就只有你了。”女帝微笑道。
“我就当你这是夸赞了。”叶修咧嘴一笑,八颗小白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明王府,正厅。
“都送出去了吗?”明王姜誉问身前管家。
“是的,王爷,王妃和王子,郡主们,都悄悄地送出京城了。混在出城的商贾之中,没人会注意的。”管家回道。
“很好,这一役,我东华帝国恐怕凶多吉少,本王早就说过,女子掌国,必生祸端。可惜当初父皇就是不信我。如今终于遭了报应啊。本王虽有力挽狂澜之心,奈何天不与我。如今,也只有做别的打算了。唉。”明王长吁短叹。
“王爷,您放心,老奴都安排好了,王妃和王子郡主们,先去明州城躲一躲,那里是王爷的封地,可进可退。”
“好,”明王姜誉眼睛微眯:“本王倒要留下来看看,姜璃和叶北冥,如何抵挡北戎八十万铁骑!”
“老奴已经安排好,城破之前,会秘密地送王爷出城的。”
“哼,那一天,估计不会太远。”
相府,书房。
内阁首辅温礼仁和几位清党的核心人物,坐在一起议事。
缺了一只耳朵的褚余同并没有来。
“姓褚的是个蠢货,”温礼仁黑着脸,“明明手握狼王赤温这个筹码,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和谈都拿不下来,还激怒了安图鲁!老夫这一步好棋,就被这个蠢货走废了!”
几名清党重臣面面面相觑,没有人作声。
褚余同的遭遇,他们颇有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觉。
温首辅这算盘打得太精,黑锅别人背,功劳自己拿,老褚的一只耳朵都被坑没了,居然还得被骂。
“你们几个……也觉得老夫错了吗?”见没有人回应,温礼仁目光冷冷地凝视着他们。
“哪里哪里……首辅大人算无遗策,是褚大人办事不力,破坏了首辅大人的计划,让叶北冥那等跳梁小丑暂时得势。陛下迟早会明白,首辅大人才是国之肱骨,叶北冥,只会哗众取宠而已。”
“叶北冥拿什么阻挡北戎八十万铁骑,为今之计,和谈才有活路,抵抗是死路一条!”
“百姓无知,才会逞匹夫之勇,没想到陛下也这么容易被鼓动。昏君误国啊。”
“唯有我首辅大人,才是真正的人间清醒,国之栋梁。”
一顿彩虹屁,又重新让温礼仁舒坦了。
“打,必输无疑,诸位大人还是准备好退路吧。”温礼仁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首辅大人您呢?”
“我身为帝国宰相,自然与国同行,国在,温某在,国破,温某亡!”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