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炸,炸得他外焦里嫩,无可奈何。
没办法,他‘前太子’的身份太敏感了。
只要稍稍内涵他目中无‘帝’,他就得赶紧求饶。
“靖海伯牙尖嘴利,可以伤到自己人,却无法解上京之危。”温礼仁这老家伙,适时地跳出来声援明王。
“破局的方法有千万种,但‘逃跑’绝对是最不可取的一种,提出‘迁都’的人,非蠢即坏!”叶修毫不客气地说道。
满朝文武的脸上顿时感觉火辣辣的。
这脸打的,好疼。
刚才他们都是支持迁都的。
“靖海伯此言差矣,”礼部尚书褚余同忍不住回击,“敌我力量悬殊,我们奉劝陛下暂避锋芒,这是为君上安危考虑,也是为国家考虑。靖海伯不主张迁都,这就是置君上安危于不顾,到底谁更坏,不言而喻。”
“说到坏,大殿之上的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你褚尚书,”叶修冷冷道:“毕竟别人做不出来陷害至交好友,还霸占人家女儿的龌龊事儿。”
这句话,如同一个焦雷在褚余同头顶炸响。
不可能!我做的这么隐秘,他怎么会知道?
第一反应是杀人灭口,但随即想到这是在大殿之上,顿时急出一身冷汗。
不过,他确实不敢再回怼了,因为不知道叶北冥到底知道多少,手里面有没有什么证据。
周围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看来,礼部尚书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不过在这个当口,也没有人去深究这种事。
“既然靖海伯口出狂言,说破局的方法有千万种,不妨说出来给诸公听听。其实也不需要千万种那么多,只要一种就行。”内阁首辅温礼仁语带嘲讽。
“对我来说,这很简单,”叶修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北戎骑兵来犯,灭了他们就是了!”
“哈哈哈哈哈哈……”大殿内响起一阵哄笑声。
“靖海伯,你以为北戎铁骑是瑞英军那种乌合之众吗?”兵部尚书孙韬不屑道:“击败瑞英军那种跳梁小丑,就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孙尚书,你认为瑞英军是乌合之众?”叶修挑了挑眉毛。
这位兵部尚书,看来屁股真的坐歪了。
如果说他原来是皇帝媳妇的人,那么现在肯定不是了。
如果是,绝对不会站出来反对他。
谁都看得出来,靖海伯是皇帝陛下力挺的人。
“不懂兵法的蛮夷而已,不足为虑。”孙韬晒然一笑。
“两千不懂兵法的蛮夷,追着唐津卫的数万精兵狼狈逃窜,孙尚书怎么看?”
“业精于勤,荒于嬉。唐津卫的指挥使程旗山,已经腐化堕落,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只是个例,并不能说明什么。”
“没想到,孙尚书有当键盘侠的潜质啊,只要想黑,总能找到理由。”
这话孙韬没法接,因为他不知道键盘侠是什么意思。
只是冷哼一声,表示对叶修言论的不屑。
“孙尚书,咱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我赌瑞英军能战胜北戎铁骑,你呢?”
“不可能!”
“如果我赢了,你兵部尚书也别干了。就凭你坐井观天的思维,已经不适宜做帝国的最高军事领袖。趁早回家抱孩子吧。”
“如果你输了,从此之后退出朝堂,还金銮殿一个清净。”
“君子一言……”
“如白染皂!”
“陛下还没下旨,你们怎能擅自做决定?”温礼仁朗声道:“我依然认为,迁都是上上策。”
“我姜家的祖训就是‘天子守国门’,危难来临之极,身为天子,率先抛弃自己的子民逃跑了,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坐拥锦绣江山!”女帝语调铿锵:“哪怕只有二十万人,也要守住上京。别忘了,我们还有两千万民众,坐拥全国的物资。北戎骑兵孤军深入,他们能坚持多久?只要我们能守到另外三线战事胜利的那一刻,一切就有回旋的余地!”
“陛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您没必要让自己置身险地啊。只要您还在,东华帝国就在,所以,陛下的安危是第一位的。”明王姜誉规劝道。
“是啊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陛下,敌我力量悬殊,没必要和他们硬碰硬。”
“这不是逃跑,这是战略性撤退。我们迟早会卷土重来的。”
大臣们纷纷规劝,希望女帝选择‘迁都’。
“是你们害怕了吧?”女帝嘲弄地笑了笑,“平日里满口‘忠君爱国’,‘勇字当头’,现在国家危难之际,你们这些读过圣贤书的公卿们,首先想到的却是‘逃跑’。也不知道儒家圣人看到自己的徒子徒孙变成这样,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我早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