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灵气在兰庭富体内游走七个周天之后,那股子深入骨髓的黑气,就被驱除地干干净净。
兰庭富就感觉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原本佝偻的身躯,瞬间挺地笔直。
“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轻松了……”兰庭富愕然。
“兰叔叔,有人想害你。”叶修朗声道,“如果不是遇到了我,少则一月,多则半年,你必死无疑。“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在场几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兰默农脸色煞白,像只受惊的小鸟,紧紧握住了父亲的手。
“这……他们是怎么害我的啊?”兰庭富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身体的感觉,别人不知道,他最清楚。
这一个月以来,真是每况愈下。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毛病。
刚刚被叶修这么一握,体内有一股温良的气息流转了几圈,居然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健康的状态。
这要是没问题,那就有鬼了。
“如果我没料错,你的身体,就是最近一个月才感觉不对劲的,是不是?”
“是。”兰庭富点了点头。
“那么,一个月前,是不是有人来家里布过风水局?”叶修注意到,兰庭礼的脸皮抖动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知道?”兰庭富诧异地看了叶修一眼,对这个料事如神的年轻人愈发好奇了。
看来,女儿的眼光不错啊。
“我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因为兰宅的上空,笼罩着一团黑气,而这团黑气,代表着疾病,厄运,死亡,堕落,是一种神秘的暗黑系负能量。当时我就判定,有人在兰宅,布置了害人的风水局。进来一看,果然如此。“叶修眯着眼睛,说道:”兰叔叔您整日被这种暗黑的能量包围,身体会一天不如一天,气运也会越来越差。如果我没料错,现在兰家是摊上大事儿,面临空前危机了吧?“
兰庭富如遭雷噬,脸色苍白如纸。
“胡说八道,前些日子来家里布置风水局的靳先生,是香岛第一风水师李承罡的爱徒,人家是来帮兰家转运的,怎么会布风水局害人?居然敢亵渎李仙师的门人,你这样说话,小心走不出香岛。”兰庭礼额头上青筋暴突,怒喝出声。
“呵呵,飞星门的人……”叶修讥笑一声,“如果你说别的风水师,我可能还要怀疑一下他是不是学艺不精。既然你说他是李承罡的徒弟,那就可以确定了,他就是故意害人的。当然,他本身应该和兰家无冤无仇,我猜这背后有人指使。“
在岭南和徐布衣的那场交锋,让他认清了‘飞星门’的真面目。那就是一个披着风水师外衣,无恶不作的‘邪修’门派。他们干出什么坏事来,叶修都不带惊讶的。
连活人炼丹这种事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他释放在徐布衣脑海中的那抹神识告诉他,这老小子也来了香岛。这次正好趁机算总账吧。
“香岛可是法治社会,谁会随便指使风水师害人?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这里可不是内地。乱说话小心吃牢饭哟。“兰庭礼阴测测地说道。
“让我来破个案……一般来说,看一看兰叔叔死后谁是最大的获益人,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幕后主使就是他,”叶修嘴角挂着一抹讥笑,“你的儿子是兰叔叔的养子,也是兰氏集团内定的接班人。如果兰叔叔猝死,那么兰氏集团理所当然要落在他手上。所以,兰默生就是最大的受益人。你作为他的亲生父亲,自然就稳坐太上皇的位子了。兰氏集团就此落在了你们父子手中。你看,破案就是这么简单,你们俩就是幕后主使,一个主犯,一个从犯,或者,两个都是主犯。“
兰庭富望着兰庭礼,脸色阴晴不定。
怪不得他这段时间极力怂恿自己请风水师,而且还主动让风水师上门布局,美其名曰为兰氏转运,一副为了公司鞠躬尽瘁的模样。
原来,是存着这等歹毒的心思。
也是,自己年富力强,身体健康,至少还能再干个三四十年。他们父子俩,等不了那么久啊。
叶修这一番分析,兰庭富至少信了八成。
这种事,自古以来便有,并不新鲜。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其余几位叔伯兄弟,也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兰庭礼。
如果真如这个年轻人所说……好像也合情合理。
老大父子俩,也太狠了吧。家业毕竟是兰庭富的父亲挣下来的,过继你的儿子作为加班人,已经是额外的恩赐了。父子俩不仅不感恩,反而还要谋害人家,真特酿滴不是人。
“你你你……血口喷人……“这时候,兰默生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腮帮子,一手指着叶修,怒喝。
一说话就往外喷血沫子,他这才是‘血口喷人’。
“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