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候在门口,他立在那里,可以将屋里的光差不多遮住,留下黑压压的影子。
魏枫说:“身手越发好了。”
我点头,走向他。
“王爷教得好。”
魏枫打量着我的夜行衣:“去哪儿了?”
我从身后取了几包药,道:“抓药。”
“白日不能去?”
魏枫接过我的药,拆开了包裹。
我回道:“不方便。”
“怎得不方便?是什么毒药不成?”
我摇摇头,冲他浅笑:“安胎药。”
“什……什么?”
魏枫打着“医者难自医”的旗号,半夜里,唤来了宫里的太医和京城里郎中为我诊脉,皆是喜脉。
他害怕我诓骗他。
“本王而立之年,终于迎来了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
魏枫将耳朵贴在我肚子上,我只觉得好可笑。
我不忘戳魏枫的心窝子。
“一个庶子而已,不值得王爷这般大费心思。”
魏枫不甚在意。
“本王亦是庶子。”
他捧起我的脸,恨不能捏圆了搓扁了任他摆布。
“明日送你出城。”
我蹙起眉头,问他:“王爷不怕我跑了?”
魏枫摸了摸我的发顶,温柔得与往日判若两人。
“清水寺的主持与我有些交情,你安心在那里养胎,待一切尘埃落定,本王亲自去迎你们回来。”
“回来作甚!王爷可是要与李姑娘……”
“娶你为妻。”
魏枫打断了我的话。
我揉了揉眼皮,我就说眼皮跳没好事儿。
翌日一早,我被魏枫亲自送出了城。
才与他分别,我便要潜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