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反应,无奈地摇头,到底该不该把她当成个孩子,他现在也很矛盾。
无论对谁,她都带着防备。无论是谁,好像都入不了她的眼,她面上说笑,心里却从来没有开心过。
顾怀酒一直觉得闺女可能自小便记事儿,不然怎么会对北安侯有如此浓的恨意。
次日,凉月还是起晚了,等她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了。
“没意思,瞧这小窗户,简直隔开了我和整个世界。”
凉月不服气地把头往外伸,一年为数不多的几次和疯爹单独出去玩儿,却要错失吃遍一条街的机会,凉月恨自己最近为何如此嗜睡,跟个毛毛虫似的。
“姑娘,您就别抱怨了!日头还高高挂着呢!再说您昨天吃了大半个西瓜,肚子也得消化一阵呀!”桃核儿补刀的功夫可棒了!
“哦?吃了一大半?”顾怀酒把女儿拽了回来,他手大,一只手就够用。
“爹爹……别扫兴啊……”
凉月安分一点,趴在窗前往外看,路过轻罗馆的时候,凉月看到七七那只毒蛇少妇正靠着门口吃葡萄,趁人不注意,她一口就吞了一大串儿。
瞧这懒散地消极怠工的样子,就知道师父和妖判都不在。
“哎呦!”
七七突然朝他们这边冲了过来,不是冲着马车,而是那个前骑马开路的半曲。
“小兄弟!这儿呢!看我!看我!你别着急走啊!”
七七冲着半曲疯狂招手,半曲如芒刺在背,马蹄倒腾地更快了!
七七弄了下头发,抱怨着:“老娘有那么吓人吗?”
凉月咯咯地笑,七七这条毒蛇这么难找对象吗?
“七七姐!”
凉月招呼了声,七七才把视线从半曲身上抽回来,可她却又立刻雀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