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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用受伤的手指撩开帘子往外看,正巧看到轻罗馆的牌匾被摘了下来,心里郁闷,可又怕这疯子再犯病,只好咬着下唇,把一肚子火气硬憋回去。
包着纱布的手指被握住,疯王坐了过来,凉月缩到无处可缩,只好又忍下一口气。
“半个月,便可全部翻新,到时候爹亲自为你写匾额。”
“啊?”凉月想回头,可是脑袋顶上却抵着疯爹的下巴。
“疯爹,这么逗我好玩儿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已经六岁了!”
凉月做了个六的手势,可另一只手也被疯王抓住了,他摩挲着凉月的手心,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哼起了曲子。
可凉月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她反而更生气了,不止生气,还委屈。
走是走不得,嘴皮子上可不能输。
“就算如此,也不能为你自己这个渣男正名!后妈有什么好?吃光你的粮!花光你的钱!还打死你的孩儿!她愿意做后妈,我还不愿意被迫害呢!”
宗旨很明确:有后妈没她,有她没后妈。
疯王一改刚才的可怖模样,轻声哄着:“你忍心叫你亲爹打一辈子光棍儿?”
“我相当忍心啦!你光不光棍又不影响本姑娘出嫁!”
必须得扎疯爹的小心脏一下下。
“娘亲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不会收你今年烧的纸钱!”
你杀了你的女人,又找个相像的留在枕边,我不信你能睡得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