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开始缓慢下降,户籍上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太多的人死于各种劳役,逃籍的人也越来越多,随着税赋的增加,贵族们藏匿人口的现象重新又严重了起来。
到了大业六年,人口下降的趋势开始加剧,征高句丽是一个转折点,从那时开始,各地人口都在急剧减少。
一直来到如今,天下已然残破不堪,人口……往好了猜,差不多能到一千五百万,往坏了想,一千万出头。
这无疑是原明最为悲惨,也是最为黑暗的时节之一,二十多年的混乱局面,导致了数千万人的死亡。
后来人只看到了大唐的兴盛,看到了隋末英雄的光彩,甚至人们记得汉末战乱,五胡乱华,但却总是若有若无的忽略掉了隋末这个节点上原明到底陷入了怎样的深谷。
这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也许是隋唐演义在后来太过深入人心了吧?
而当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摆在眼前的时候,人们又会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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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窦建德君臣大力整饬,可夏军依旧保留着许多义军的痕迹。
军纪不好是他们的主要特征,士气不高那是平常表现,半农半军是他们的本质,府兵制不再适用于夏军,他们应该是标准的屯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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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们大致上已经完成了从义军向官军的过渡,并不会随时钻入山林,没了粮草便出来打劫百姓。
夏军的将领们也都成为了新一代的贵族,给他们十几二十年,他们也许就能重现当年北齐军事集团的辉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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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军的军在荥阳,而非是郡城管城。
尚书令曹旦已然过河,成为了这支近二十万众的大军的统帅,作为窦建德的妻兄,夏国尚书令,曹旦无疑是窦建德最信任的人之一。
之所以将军设在荥阳,是因为这里离着虎牢更近。
傍晚,和将军们商量了一天军事的曹旦回到宿处,从人立即送上饭菜,曹旦没什么胃口的用了一些。
草草用过晚饭,曹旦去到书房,一边喝着茶,一边头疼的想着该怎么把事情给皇帝说明白。
本来以为今年也就这样了,李定安和萧铣你争我夺,光河南这里怎么也得斗个两年吧?你瞧瞧人家李密和王世充,可不就是如此。
但丘和那厮突然之间就降了,这让夏军上下震惊之余,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可能是洛阳城的粮草不足以支撑梁军过冬所致。
曹旦觉着有些像玩笑,十余万大军北上河南,竟然没有准备足够的粮草,就这么把人送到洛阳喂了狗了?
他觉着不对劲,可唐军骑军犀利,探子出去根本探不出什么,多数还都有去无回……
而丘和一降,河南局面立时大变,唐军开始攻虎牢,夏军也紧张了起来,曹旦一边派兵增援武元进,一边准备跟唐军战于荥阳。
随着天色渐暗,书房内掌起了灯火,曹旦揉了揉额头,铺上纸张,开始聚精会神的写起了奏书。
除了述说当前局面之外,他还想让王琮率军来援。
他比较信奉有备无患这句话,河内陈兵十余万,本来就是一种姿态,并无多大用处,就像唐军来攻虎牢,王琮也不敢带兵从河内渡河去攻洛阳。
不如领兵到荥阳郡来过冬,顺便做好一旦虎牢失陷,便跟唐军在荥阳郡大战一场的准备,当年楚汉争雄的古战场可还在这里留下不少呢。
还有就是他一直想让皇帝请求突厥出兵来援,唐军有骑兵之利,每战都先就立于不败之地,骑兵还得骑兵来对付,引突厥人南下也就成为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屡次进言都没被采纳,皇帝给他说,和突厥人来往了几次,突厥人想要的东西,他给不出来。
东方汗阿史那多闻想要幽州,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窦建德又不傻,哪里能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