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沦为被动防守的一方,这说明了近两年来,两家实力的变化,攻防易势是最为直接的证明。
而大战之前,还有最后一道程序要走。
工匠们已经受命,在大营靠近河边处,建起了一座高台,这一天,军将校尽都聚于台下,礼部尚书王泽徐徐登顶,向军将领宣读讨逆檄。
这显然是王泽自出生以来,滋味最为浓厚的一刻,费尽心思书写的讨逆檄,自然是采斐然,估计就算李渊此时听了,也只能掩面而走,不敢稍留。
嗯,可惜听众们……没多少人能听懂,枉费了王氏阀主那么好的才。
宣读完毕,响起了军将们参差不齐的欢呼声,听着挺热烈,其实你要是问一问他们,许就都要茫然的唠叨上几句,俺觉着吧,真没必要……拿着刀子冲过河去,砍下李渊那厮的脑袋多省事,在这里叽叽歪歪又有何用?还真能吓的李渊自己抹了脖子不成?
显然,这篇讨逆檄不是写给军将们来听的,它是要昭告四方,此次起兵是有着原因的,而且咱们占在了正义的一方。
这就是当世所说,师出有名,军将们大多不在乎这个,可诸侯们在乎,门阀子弟们更在乎大义名分。
至于有多大的实际作用,其实还是得看这一战的战果,而现在嘛,主要是晋阳王氏表明了把自己绑在战船上的意愿而已,等同于投名状一类的东西。
李破没有上去再进行什么煽动人心的演讲,那根本没有必要。
到了如今,谁都知道汉王就在军,不用再像当年杨广那么拉风,非要彰显自己的尊贵和与众不同,王者的虚荣心一般来说都很强,可绝对不能过火。
弄的像作秀一样,在当世之人眼,很可能会沦为笑柄,而非是获得众人的尊敬。
李破只是将个卫府将军叫到眼前,沉声对他们说了一句,“好了,万事皆已齐备,让咱们瞧瞧关西豪杰还像不像当年那般不可一世吧。”
众将锤击着胸膛,除了宇镬有些不自在之外,其他人都是志气昂扬,心里好像踹了一团火焰般,滚烫欲沸。
确实是万事俱备,无论是后方的粮草军械,还是前面的将校兵卒,都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唯一让李破有些不安的是,隔着一条黄河,一旦两军对阵,对岸的消息就完全断绝了下来,而自他起兵以来,从来都是有备算无备,不像当前一战,几乎无法察之对岸动静。
可不管怎么说,李破都相信,胜利是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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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二,天气晴好,黄河东西两岸的战事却在这一天拉开了序幕。
一队队的晋地兵卒踏上河滩,他们属于右屯卫府,是尉迟信的部下,率领他们先期抢滩过河的不是旁人,正是尉迟信的弟弟尉迟偕。
左右屯卫是步军最为精锐的两部,他们间的步卒多为河北人和山东人,如果让正经的关西贵族来评价,那他们就是北齐余孽无疑。
而这两个地方确实也是出产精兵的地方,这也是李破的老底子,从云内组建至今,其充斥着远征辽东的老卒。
对岸的唐军也早已到来,此时从营寨陆续而出,在黄河滩头摆开阵列,一杆李字大旗迎风招展,也不知是不是襄邑郡王李神符亲自到了。
这些都不重要,两岸兵卒隔着一条黄河对峙,虎视眈眈,在温暖的春风以及黄河微腥的水汽尽情的将杀气释放了出来。
天下一片肃杀,好像连空气都已渐渐凝结,兵卒们握紧了手的刀枪,只待鲜血流下,不管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阿草明天要做个小手术,也不知道术后能不能保持更新,嗯,很小的手术,应该会不舒服个两三天,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