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想看到的局面。
而且,介休与平遥距离并不算远。
如果敌军故作聪明,绕过大军去偷袭介休和雀鼠谷,那可就打错了算盘了,他会挥军直入并州,到时候看的其实还是大军兵力和战力……
而且,绕过唐军……呵呵,除了骑兵之外,步军可以不论,骑兵攻城……那同样是李神通非常愿意看到的景象。
所以说,只要沿途谨守军阵,不给敌军可乘之机,在平遥城下决战,应该是一定的了。
而让他最笃定的是,军有七千骑军在握,并不比敌军骑兵少上多少,而且他也自信,在骑军具甲上,更要优于并代铁骑。
只要找准战机,一战摧垮敌军骑军,李破小儿还能剩什么手段呢?
任你花样百出,我自岿然不动。
已经彻底失去战场先机的唐军主帅,此时却还自以为得计,这要是让李破知道了,一定会笑掉大牙。
而身在唐军左翼的徐世勣,此时来到大军边缘处,隔着汾水望向对岸,那里同样也有游荡的骑兵在徘徊,像跗骨之蛆一样,来来去去的随着唐军大军前行。
徐世勣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骑兵这个字眼儿在他的脑海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河南军并非没有骑兵,可数量太少了,每次大战,上百人的骑队就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往往也意味着一军主将就在其。
而且,征战了几年下来,河南军已经很少能看得见骑兵的身影,不是说骑兵都死光了,而是战马不够,也根本没地方去补充。
于是,河南将领们的意识,往往都存在着步军才应该是战场主力的错觉。
而现在,见识多了唐军的大队骑兵,徐世勣觉得颇为震撼,可大军前行,拥有着如此雄厚的兵力,又有大队骑兵随行,却被敌军斥候欺近到这样的距离。
望着远方那从容策马,好像游玩般游荡在对岸的敌军骑卒,徐世勣好像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边军骑兵之利到底达到了怎样一个地步。
他们根本不怕宝贵的骑兵损耗在战场上,大军的一举一动,都已经离不开他们的耳目,这样的战事,未战先就输了三分。
这么一直走下去,大军能不能走到平遥城下?过后一个疏忽,很可能就要遭受大队骑兵的突袭……
徐世勣后背略寒,他此时甚至有点庆幸身在大军左翼,正好靠近汾水,就算骑兵杀过来,也不可能杀到他这里,除非敌军想一头栽进汾水去。
徐世勣扭头跟张亮道了一句,“你说我要不要跟李将军说一声,防备后军受到敌军袭扰?”
张亮习惯性的呲开白森森的牙齿憨憨的笑了笑,只是此时的笑容看上去颇为僵硬,有点古怪,一点也不憨厚。
“都姓李,还能听咱们说什么?姓姜的在旁边听了,许就要说咱们动摇军心,先就把咱们扔到汾水里喂鱼了呢。”
好吧,徐世勣也就这么一问,点着头转口就道:“跟大家说一声吧,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莫要漫不经心了,咱们伤亡已经够重……让人给我看好了姜宝谊,若有变故,先绑了这厮再说……”
“还有,莫要跟别人掺杂在一起,一旦有事也好就地固守。”
张亮连连点头,“谁愿意和咱们掺和?将军放心吧,到时候是战是退,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可……这可是十几万人,看着比咱们在河南的大军齐整多了,还真能败了?”
徐世勣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即叹息一声,道:“人多要是就能打胜仗,咱们何至于落到如今地步?”
“我看呀……北边儿的这位用兵进退自如,非是易于之人啊,还是早作准备为好,咱们能从魏公座下逃生,已属不易,怎么?你想将命留在这里不成?”
两个人说着话,带人回去了自己军,而另外一边儿,身上血迹斑斑的寻相,带着人心满意足的检视着一地的尸体。
三百唐军,只离开大军十余里,便被寻相率人围杀,一个儿也没跑了。
月票月票,阿草一天两更已经够辛苦,说实话,就算写了三章,也要留下一章来以免哪天有事断更了,这个上面请大家谅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