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多出许多的自负和傲慢来,谁也不放在眼了。
二来呢,也是李破一直与李氏若即若离,让这位齐王殿下产生了错觉,觉得此人顺理成章,就应该转为唐臣,又在自家治下,应该很好拿捏才对。
三来呢,他确实也在瞅着代州的粮食眼馋,涿郡积粟万千,若能得之,可不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于是乎,自家宅子里已经冒了烟,有了着火的架势,却还在琢磨着是不是跟邻居借点水回来先解解渴呢。
窦静一到雁门,有关晋阳城那位齐王的传言,竟然也神奇的来到了李破耳朵里。
可李破是真笑不出来,因为传言很恶毒。
几乎是罗士信等人刚带兵走了,王庆就寻了过来,在他耳边密语了一阵儿,然后才尴尬的坐到旁边去喝水,还不时的小心看着李破,看上去是生怕这位一恼,自己遭了池鱼之殃的样子。
那些关于齐王李元吉的谣言,李破也不过是当个笑话一样听听罢了,可最后说的那句,李破的瞳孔当即就缩了起来,这会他是真笑不出来了,好像有一团火正在他眸燃烧,而且是越来越旺。
王庆的原话是,“传闻齐王宴饮心腹时,曾当众言于心腹,听说李破之妻李氏美貌无比,日后必当纳之……”
李元吉说过这话吗?真的是很难考据。
可一些谣言的威力就在这里,你明知道很可能是假的,可你就是不能不在意,甚至于很多时候,你会很愿意相信它是真的。
当然,李破是不管其真假了,可这谣言正正捅在他比较脆弱的地方,让他心大恼。
实际上,许久以后,他才知道,李元吉确实是在宴饮之,谈起过他和李碧。
只是没有谣言说的那么恶心,是窦诞那小子,赞了几句李碧,李元吉也附和了一声,“李家三娘与吾家有旧,听你如此夸赞,也不知真假,将来却要见一见了。”
当时两个人的口气,其实就差说一声儿,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至于其他心思,窦诞肯定没有,多数都是嘴闲的,而李元吉嘛,就不知道了。
反正,也别说这年头如何如何,自古以来,甚或是之后千年,家里的男人一旦沦为阶下囚,家女眷的下场都极为悲惨。
皇子皇孙这种生物,杀人丈夫,夺人妻子的事情做起来,各个都是行家里手,不用太奇怪。
于是也就有了这似真似假的谣言,当然就算没有,估计也能造出来一些。
而谣言之所以能如此快的来到李破耳朵里,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呢。
窦静的随从之,有人在搬弄是非。
不管是李破,还是王庆,都能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李破恼归恼,却也没让王庆把散播谣言的家伙找出来碎尸万段,只是令王庆加派人手,不得再让窦静带来的人,跟外人有任何的接触。
李破心胸可并没有多宽广,这笔账是牢牢记下了,现在有许多事等他去做,还顾不上这个,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先撩在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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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阳城之战,没什么好说的。
罗士信等人故技重施,假扮做窦静一行进了汾阳城城门,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入了汾阳城。
在城与汾阳守军激战了一个多时辰,用重骑接连突破守军军阵,四面围攻,全歼汾阳守军。
回军又攻汾阳宫,王智辩阵斩虎贲郎将刘叔裕,罗士信杀汾阳宫监李聪,破汾阳宫。
这两战看上去很轻松,可新兴的大唐,在凝聚力上已经渐渐有所显露,两战下来,胜利的还是精锐的晋地边军。
可没有再现之前推枯拉朽般击溃敌军的场景,他们受到了非常激烈的反抗。
之后,李破令刘敬升驻守汾阳,又留一营兵在汾阳宫,这一年的第一战,就此结束了。
他一边准备迎接这一战的后遗症发作,也就是晋阳方向的进攻,一边开始做起了自己的事情,晋阳来的使者,窦静一行人差不多就算是让他给软禁在了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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