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一处。若贼马追逐,则引避即是。”
沈括听了章亘之言后稍定问道:“各路兵马到齐了吗?”
章亘道:“西安州折可适率兵马已是赶到,环庆路和熙河路明后两日可至,秦凤路要五日后!”
沈括道:“还是遵正最得安稳。守军一至便让刘总管率军解围!”
章亘看沈括有些方寸大乱的意思,连忙劝谏道:“请经略将此事委给刘总管自专之!”
沈括听了顿时有些不悦,对章亘稍摆脸色道:“一旦平夏城失守,朝廷降责下来,罪莫大焉。”
章亘不为所动道:“行院,刘总管,郭知城之前再三言道,只有战兵在外,守军才敢坚壁。若是援军解围失利,则城内军心大沮,才真正守不住。这不是当初行院与总管,知城商议定的吗?”
沈括心想,确实是自己说过的话。
但自己此刻身在局中,也不免有些关心则乱。倒不似章亘这个旁观之人看的清楚。
沈括听了章亘这么说,顿有又觉得对方有道理,当即被说服了,又转过了立场主动笑着道:“二郎君说得极是。是我也是关心则乱。”
章亘点点头,但笑不语。
左右幕僚见到这一幕,都是主动地别过头去,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众人心道,宰相之子参赞军机,素来就是这样的。
更何况章亘自小生活优渥,故十分大方,平日所有赏赐或俸禄都拿来使,时不时地置办些好酒好肉,故与幕僚们人人相处皆睦。
……
三日后环庆路。
熙河路兵马陆续赶至平夏城周围。
其中熙河路援兵有五千骑乃新组建的凉州直。
凉州直总共十个指挥的骑兵,是章越亲自批示组建的。
凉州直由番将李忠杰所率,此路兵马乃番军和汉军所混编,其中也有不少归化党项兵。
自取了凉州后,大宋终有了牧马之地,于骑兵一事上终于也阔气了起来,不再抠抠搜搜的。
去年一年凉州就向大宋输送了一万匹的战马,还不算自己装备凉州直的骑兵。
凉州直一直驻在会州,因为熙河路经略使王厚奉枢密院之命,配合泾原路进筑天都山,葫芦川,一直将这路最精锐的骑兵留在会州。
待泾原路传来警讯后,这路骑兵立即增援。
虽说长途赶路,但这支马军的战马都有蹄铁,而且还一人三马,故耐着住折腾。
要知道宋军马军指挥都只是一人一骑,内地的还两人一骑,甚至还有马军指挥几乎没有马,只是挂名而已。
用王厚的话来,对自家的孩子总是难免要宠着些。我管你其他各路几人一马,我熙河路的骑兵必须一人三马。
正因此如此,这支凉州骑有着强大机动性。
此外西安州的折可适也是兵强马壮,天都山的蕃部归附后,让他这次出兵也点集了不少当地番军。
他的部下虽有不少步兵,但骡马骆驼十分充足运力充沛,这一路赶来增援也是奇速。
环庆路的兵马则是西军名将姚兕,姚雄,姚古所率乃一万精兵。
至于熙河路还有苗授,苗履父子所亲率一万兵马还在赶来的路上。
而泾原路则是刘昌祚,种谊,彭孙等将领。
各路援军聚集后,一时之间,宋军可谓是名将齐集。
西军将门如种,姚,折,苗皆至,在古壕门与党项的兵马对峙。
宋军援军兵精粮足,看着平夏城被党项军攻得好似危如累卵,于是召开会议是否解平夏城之围。
三路主帅刘昌祚一贯以谨慎和持重著称,他虽是名义上的主帅,可也知道镇不住下面如狼似虎的西军将领。
而下面各路将领要么急于军功要么担心平夏城陷落一个个请战。
刘昌祚也在反复犹豫为难,郭成是他一手提拔起来,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这时候大帐之内,一员将领排众而出,此人名叫郭祖德,乃泾原路将领与城内的郭成是义兄弟。
郭祖德慷慨陈词道:“若大军不动,则我率数千骑兵先突入城中与义兄一共赴死!”
左右西军将领听了都是纷纷称是,再次鼓动刘昌祚出战。
刘昌祚道:“城下西贼兵马若以精兵待我,一旦贸然决战,胜负难知。但平夏城失陷,我等皆在责难逃,朝廷定治我等畏敌不前之罪!”
“诸位还有何人有言语?若无异议,即刻出兵与西贼决战!”
这时候折可适出班道:“总管,此事万万不可!”
“此刻出战无益于胜负,如今我军虽固守,被人看来是作壁上观,但其实并非胆怯,实有事不可为。”
“如今平夏城一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