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人放了!”
探事司官员惊讶不已,但还是硬着头皮照着办了。
内侍欲走出地牢,探事司官员追上道:“押班容禀……此案已是水落石出,不用三日我可以让此人招供……到时候必是一件大功。”
押班道:“不用再问,我能官至今日,在于懂得什么挖到底,什么不挖到底。再查下去你我皆乌纱不保!甚至连命都不在。”
探事司官员满脸惊骇之色。
“此案到此为止,你拿几个不相干的人向上面交差就是,到时候我会在都知面前替你请功。”
……
蔡京满头是汗。
蔡京知道章越对苏氏兄弟非常信任,他自己这番挑拨之言,也是很有风险。
章越道:“元长你一番办事十分得利。但我也知道你与苏子由有矛盾。”
“下官所言……”
“我知道你说得是实话。”章越拍了拍蔡京的肩膀。
二人一并继续漫步宫中。
章越道:“你也知道我与章子厚之间的冤仇吧!以往我受他之气,也曾想过日后如何如何报复过他。”
“如今我官至宰相,按道理来说,我该可以如何为之了吧,但我还是没有过分为难他,你可知为何?”
蔡京道:“下官不知。”
章越道:“不是我大肚,有着圣贤的胸怀,而是陛下一直在暗中照拂此人。所以看在陛下的面上,我一直不敢过分为难。”
“但今日我突然想到一事。人嘛,不可能一直高高在上。如今我虽贵为宰相,但更应该警醒自己,事不可做绝啊!要处处给人留一条退路。”
“官场高低起伏很正常。总有风水轮流转的一日。”
蔡京低下身子道:“多谢丞相金玉良言,学生受教!”
章越笑了笑道:“这些日子你都尽心,苏颂出任枢密副使后,安排你来知开封府!”
蔡京闻言大喜过望道:“京谢过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