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再不值钱,老农也可不与官家入内。”
“这交引监便如这老农的茅屋一般,你我都知道老农的这破茅屋不说官家,连一名胥吏都可踹门而入。但知谏身为谏臣可知,若连这些细微之事咱们都不去争,日后遇了大事又怎敢争之?为君者更要以勿以恶小而不为之,我等为官亦不可因事小而不谏君!”
章越作揖后告退。
吕诲看着章越背影不由叹道:“此子之劲直,当世何人可及之?”
宫中高皇后正在等候官家用膳,派了几次人去催,却听得回禀说官家与官员议事。
高皇后听了不由疑惑,以往官家议事都没有这般迟,为何今日却破例了呢?
不久内侍禀告官家回宫了,高皇后忙一脸欢喜地迎了出去。
却见官家一脸怒气冲冲地步入,对高皇后道:“气坏朕了,气坏朕了。”
高皇后吃了一惊道:“官家怎得如此?”
官家怒而坐下,一旁宫女奉上茶汤,官家看也不看随手打翻在地。
高皇后正色道:“官家怎地如此,将气撒在不相关人身上?”
官家道:“皇后不知今日在后殿这章越如此狂妄”
高皇后道:“官家别动气,慢慢说来。”
官家当即说了章越拽袖之事的来龙去脉,很是怒不可遏的样子,高皇后闻言笑道:“官家且坐下,容我回去更衣。”
官家气结在胸,却见不久高皇后穿着一身吉服返回。
官家吃惊地对高皇后道:“你这是作何?”
高皇后笑道:“昔太宗皇帝说他得一寇准,如唐太宗得一魏征。然后唐太宗初得魏征也是不喜,与长孙皇后言之,长孙皇后却盛服与太宗贺之。”
“如今臣妾穿此吉服是效长孙皇后,亦愿官家能效太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