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则笑了笑道:“正是长筋肉的时候,不多吃些不行啊!岂不闻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之语?”
对方听了一阵大笑道:“三郎,真可谓性情中人,来,我敬你一盏!”
章越笑了笑举杯对饮。
这酒盏不过三五十毫升如此,自是喝不醉章越。
一旁吴府的美貌婢女见了章越如此,虽说礼数不缺,但也是连连抿嘴偷笑。
“今日高朋满座,也别只顾着吃喝啊!”章衡看不下去了,过来提醒两句。
章越捧起肉饼大嚼道:“我有与人敬酒啊,也有与旁桌人言语啊!”
章衡摇了摇头,顿感好一阵无奈,早知如此,自己还是装着不认识章越的好。
至于章惇与众好友一并喝酒,他是开封府府元,自也是酒席上仅次于章衡最引起注目的人物,不少人都拿着劝杯与他敬酒。
章惇酒量甚豪,敬了这么多酒,却是丝毫没有醉色,真不愧是长期在青楼锻炼出来的酒量。
这时候酒宴正酣,众才子们齐聚一堂,有人提议趁着酒兴写些诗词。
在场众人都是叫好。
吴安诗就拟了一个咏月的题目。
有人即笑道,中秋刚过,众人写了不少咏月诗,如今却是又写。
吴安诗则笑道:“无月方才咏月,不如此不足以显各位之才。”
这时候众人笑了笑。吴安诗又笑道:“不许是各位昔年所作,若有重复或写不出者,罚三盏酒来。不过诗词皆可。”
一人笑着道:“这吴大郎君家的酒如此好,我拼着故意写不出,也是要自喝三盏的。”
众人都是哄然大笑。
这时候一旁的婢女当即奉上了纸笔。
章越此刻已是将自己的肚子撑得饱饱的,但见这名婢女一脸笑意看向自己。
“郎君请提笔吧!”
章越道:“酒足饭饱,哪来得兴致写诗?”
婢女笑着道:“是郎君吃多了,到栏边消食即可。”
章越道:“也好。”
说着那名婢女搀着章越起身。
章越移步走到栏边,却见也有两三名写不出诗词的士子与自己一道走到了栏边。
众人同望着天边那轮明月徘徊绕行,绞尽脑汁收刮着诗句。